临近河畔,鹅黄的柳枝,弯下了纤纤细腰;被吹落的柳叶在地面汇聚成了一幅抽象画,一半埋进了雪里,干净无暇;一半暴露在外面,在人间挣扎。
只是,它们的归处并不像零落成泥碾作尘那样诗情画意,而是进了环卫工人的簸箕里,垃圾车里。
它们实在太不起眼了,寒风也没阻碍打工人的步履匆匆;红绿灯下,斑马线处,绿灯一亮,往左去右,陌生人短暂的见面,终生的告别。
学校门口,卖饭团的小贩一个接一个的挖着米饭,只到推车前的小朋友们踮着脚尖,伸出一根被毛线手套包裹的手指,指着要加的小菜。
这个,那个。
...
车子慢慢驶上高架,车速很快就提到了90码。
窗外隔离带上做的绿化篱飞速倒退,被拉出了一条看不清的平行线。
这大姐是本地人,很热情,一路都在叨叨,天气怎么怎么冷,怎么怎么不好,衣服都冻的硬邦邦的,跟秤砣一样。
车子行驶没多久就上了一个陡坡,下来的时候挺刺激,还好两人都系了安全带,否则很有可能双双送人头。
许笑笑她们那辆的司机还要猛,下了陡坡连车屁股都看不到了。
“哎哟,你两还挺淡定。”
大姐显然已经见多了尖叫了,乍一听后座这么安静怪不习惯的。
“听口音不像这里的,外地来玩么?”
“小伙子女朋友挺漂亮啊。”
大妈抽空看了眼后视镜,乐呵呵道。
“...不是女朋友...”猝不及防的提起,祁清连忙辩解。
“啊...”大妈一脸恍然大悟,大笑道:“新婚夫妻?郎才女貌,挺配,嚯嚯嚯....”
祁清眼睛都没敢往旁边瞥,都快尴尬死了。
一直没说话的女人转过头,哑然失笑。
“很配吗?”
她这话说的暧/昧,大妈作为一个过来人,瞟一眼就乐了。
祁清头皮一麻,估摸不准她什么意思,这下动都没敢动了。
“西岐公园今天举办了庙会,听说很热闹;可惜了,你们要是多留一天,晚上就能去看看了。”
“我姑娘每年都去,今年也心心念念的。”
“那小丫头说,今年和那个洋人节叫什么..圣的...”
她一边说,一边打开车载广播,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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