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还能在这见到他。
同他分开的这些日子，他每天，每天都很想他。十四眼眶发热，颤声唤道：“少爷…”
对方回过头，眼神却没有以往的痴迷眷恋，带了几分冷漠与防备，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十四满肚子的话都被这道目光打断了。
他的少爷好像不认识他了。
眼见着白锦生微微皱了皱眉，要转过身去。十四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抓住了他的袖子。
三少爷看着那只放在他袖子上的手，一脸愠怒，似乎是被什么脏东西黏上。
“放开。”白锦生冷声道。
“是我啊…少爷…是十四啊…”十四的眼泪不由滚落下来。
他委屈极了。
白锦生就站在他面前，但他好像回到了三少爷生前的那些年。
也是如此不闻不问，轻蔑的无视。
仿佛在强调他们之间决无半点可能。
十四的手被人挥开，对他的眼泪无动于衷的那人拍拍袖子，只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有人走过来，同样穿着喜服，是陈芝华。她挽着白锦生的手臂，郎才女貌的一对，养眼极了。
白锦生看着她，眼里的柔情多得要满溢出来，和方才看他的眼神截然不同。
十四心口疼得厉害。
这二人走进布置华丽喜庆的厅堂，。
两旁看不清面目的人高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白锦生一一拜过，认真且虔诚。
十四心如死灰地站在那里，旁观了整场婚礼。
从头到尾，只有他是多余的局外人。
他开始怀疑在白府和三少爷相处的那些日子，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他做了一场太过美妙的短暂的梦，终于要醒了？
十四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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