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冷感全消,又热起来,他的面色由白转红,体温迅疾上升,额头手心开始冒汗,不一会儿功夫,已然全身湿透,冷热之间的快速切换,让他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好在这样的酷刑并持续没有多久,虽然在十四感受中漫长得像是半生。
他终于倍感困倦,以站着的姿势安然睡去。
这头三少爷上了他的身,便去了主宅。
大夫人睡得好好的,门忽然开了。
一个黑影背着光立在门边,月光在地上投了一道拉长的影子。
地上的影子有些古怪,外层是模糊的淡淡一圈,不真切的虚。
那个人以诡异的走路姿势靠近了她,大夫人才看见原来他始终是垫着脚的。
她也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十四!
不,不是十四。
要怎么去形容那双眼睛?目光涣散,瞳仁大得几乎盖住整个眼球,看不到眼白。
大夫人去摸枕头下的匕首,紧紧攥在手里,只等人靠近,将其一击毙命。
“十四”却张口出了声:“母亲”
这称呼……难道是?
她的手一松,呆滞地看向床前的那个人。
半晌。
“锦…锦生?”
大夫人声音颤抖,眼中登时泪光盈盈。
“是我。”
“你如何这样了?”大夫人上下看了看他,确定这是她的锦生,眼泪滚落下来,“我的儿…”
三少爷不太熟练地抬起手给她拭泪,“我早想来看您,又怕将您吓着,我做了鬼,身子您看不见,便借了十四的。”
大夫人心念一转,神情涩然地询问,“上回夜里有人帮我盖被,可是你做的?”
白锦生点一点头,正了正色。
“母亲,我这次来找你,其实是希望你收十四做义子,将白兰香庄交给他打理,”
“为何?”
大夫人瞅着他,自然知道她儿子做事向来深思熟虑,定是有自己打算的。只是她不明白,为何要将白家最根本的产业传给外人,若是报恩,将手底下随便一个钱庄给了十四也绰绰有余了。
“锦生,永安那边的绸缎铺子刚好缺人打理,你觉得将这铺子给他,如何?”
白锦生摇摇头。
“母亲,因为十四待我极好,且别无所图,现下更是连命都借我,儿子想给他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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