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悖道德的研究
智能机刚一打开，便弹出了十几个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有实验室研究员的，有詹故的，也有谢兹的。江跃撑起疲惫的身体，逐一浏览回复过去。
后颈处的刺痛和灼热已经消失，还算幸运，他熬过了二次分化，维持着beta的身份——如此顺利，他都想给医生寄一份感谢信了。
不同的是，好像少了点什么。他揉了揉眼，意识到那枚戒指已经不见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甚至连戒指的白印都没有留下。
是他一度梦寐以求的。
房门紧闭，屋里空荡荡的，几大瓶的营养液不见了，顾瞻也走了。
江跃对着空白的墙壁兀自发了会儿呆，翻身下床。只见戒指安安静静地躺在地板间的缝隙里，那朵小玫瑰纤尘不染，在最黑暗的角落熠熠生辉。
他拾起戒指，端详片刻，然后把它扔进了抽屉最深处。
如此也好，省却了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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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谢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许惊讶，“怎么会这样呢？”
“我也觉得很突然，大概是顾瞻改变主意了，如果您得到什么消息，包括顾瞻的近状，还请尽快告诉我。”江跃淡淡地道，“不过戒指我还是准备留着，当个教训。这件事麻烦您了。”
“那倒没什么，我不是很忙。”谢兹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拿远智能机低咳了几下，随即爽朗的笑声传来，“不过你倒还真记仇——你身体还好吗？二次分化还算顺利吧，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他大概真的只是成年人礼节性地客气一下，江跃却顺坡就下，张口道：“还真有件事想拜托您。”
“说来听听。”
“您清楚A—Z号信息素研究吗？”
通话静默了一下，谢兹道：“怎么突然问这个。这个实验有悖道德，所以才封存了起来，你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我在实验室的留档里看见的，听说是多年前几名老研究员的研究，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人继承过。我觉得它与当下的研究有共通之处，只可惜没有具体的过程，听陈教授说最终的文献在您这儿，所以来打听一下。”
——有悖道德？这个借口可真是冠冕堂皇。还有什么比ABO社会里的信息素武器更有悖道德？
“那陈老想必也告诉了你，这是重要的机密文件吧。”谢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陈老曾粗略浏览过，他认为这份报告对于你们当下的研究没有什么作用。”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但江跃的眼神依旧清明而平静，迟钝到情商为负，感知不到对方任何情绪变化一样：“但是我认为它对研究很有帮助。而且我们研究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暗星变得更好吗？是否有悖道德，不在于研究本身，只在于研究它的人。任何有可能有所帮助的，我都想看一看。”
——简直不能更冠冕堂皇赤胆忠心、一心为暗星的科学事业奉献终身。
谢兹突然笑起来，摆了摆手：“算了，你明天晚上来我办公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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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实验室里，不少人都注意到了江跃空无一物的尾指，各种大胆的猜测在心里疯狂发酵蔓延，最后全都止步于本人冷冰冰有若寒霜的脸色外。
“小江，想什么呢？这两天心不在焉的。”下班收工时，实验室资历最老的陈教授过来拍拍江跃的肩膀，玩笑道，“不会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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