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锦念给下属一个手势。
不多时,前方传来了交火的声音,并如同星火燎原,蔓延至整片夜色之下,他作为易家绝对的支配者以及统治者,只需要靠着椅背小憩片刻,而后得到属于他的胜利即可。
“锦爷,敌方大多数人已经被我们击毙,仅剩几人还在逃亡。”
没有经过训练的乌合之众。
他有些好奇,是什么给了周言拉扯出这样一群乌合之众上台自己就能赢的想法。
“周言呢?”
他的下属并没有预料到他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在一个愣神之后才犹豫着回答:“周……夫人好像被流弹擦到了。”
易锦念轻笑一声,听不出喜怒:“那他命还挺大的。”
恐怕,就算是易锦念心腹中的心腹,在此刻也难以揣测出这个青年心中真正的想法。
易锦念示意属下给他拉开车门,不紧不慢地走向这场追逃战的中心区域。
世界是鲜艳的,千万种色彩铺撒在名为世界的画布之上。
但世界又是单一的,永恒的宁静与纯粹的黑色交融在他迈向前方的脚步之下,他看不到任何,也听不到任何,只有脚底摩擦地面的声音隐隐的在骨髓深处作响。
但这份永久的宁静忽然被捅了个洞穿。
他听见不远处,那个贱。人用略显疯狂而凄厉的声音道。
“阿念,我现在挺好奇的,你现在——真的能看得见我?”
话里的笑音散在永恒的沉寂之中,他的指尖在一瞬间感受到了一点点冷意。
杀了他。
易锦念向身后的人拿了枪。
他眼前的黑色缓慢地散去,那浑身上下沾染着血污的,坐在墙头的青年映入眼帘,周边架起的枪,嘲讽的笑容与孤单的身影就那么刺眼地与世界融为了一体。
他不介意养一条狗,他可以永远敲掉那只狗的尖牙,剁碎它的利爪,他可以花费时间与精力让这只狗变成他想要的模样。
但所有的前提都是。
这只狗的存在无法威胁到他,不会闯入黑暗的世界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杀了那个贱。人,让他葬在他为他准备好的墓里。
这才是最好的,也是最正确的选择。
夜下的青年举起了枪支,冰冷的枪口毫无犹豫地对准了墙头的人,冰冷的夜下只剩下了一声尖锐的枪响,随后,跟在他身侧的属下紧随其后以狂风暴雨之势袭来的扫射彻底将墙头清了个干净。
只是。
只是。
周言还活着。
倒不如说,原本应该准确打进他头颅的子弹射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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