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听腻了,再换一种称呼。”
无法理解。
在场的所有人都产生了相似的想法,或是为周言敢于辱骂易锦念的勇气,或是为易锦念相当淡定的反应,又或者是为两者奇怪的相处方式。
这是一对完全让人无法理解的伴侣。
周言露出相当不屑的冷笑。
他毫不犹豫转身。
“小六,走了。”
但还没等他朝门口迈出几步,宴会厅内的安保人员便一个个从人堆里了出来,杵在他身前,只要微微放低视线,就能看到他们腰间别着的武器。
他停驻脚步。
易锦念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出现在身后。
“夫人,想逃了?”
周言缓缓转过头来。
他的眼中充斥着警惕与讥讽,闻之,扬起唇角。
“我不是还站在这么?”
两人站在宴会厅内,皆着黑衣,头顶洒下的璀璨的光辉似都要被这两抹纯粹的黑暗吞没。
两个恶徒,手里皆是血与罪恶,脚下踏着累累白骨,从脚边延伸而出的黑影扭曲着尖嚎,像是两只膨胀出了人形的魔鬼,他们走到这里,望着彼此,从神色到眉目,皆透露着相似的东西。
他们毫无畏惧地,在光下肆意而笑。
……
“这酒是国外某个酒庄的珍品。”易锦念微微摇晃着手中的玻璃高脚杯,其内的酒水如血水般荡漾开来。
在小六似要夺目而出的敌意中,周言只是与易锦念一起倚着装饰得相当精致的宴会桌,人手一杯红酒。
“反正跟你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易锦念抿一口红酒,调侃道。
“那你怎么不闭嘴?”周言反问。
易锦念挑了挑眉,不再多说。
与中心区两人的轻松写意相比,其他受邀而来的人则满脸惊疑地打量两人,易家的态度在此刻在他们眼中也变得暧昧不明起来。
随之而来的,则是足以动摇他们灵魂的惊慌。
在这一瞬间,他们才意识到易家的那条绳索早已勒进了肉里,他们惊慌着,胆怯着,感觉自己距离窒息好像只差一步。
而看着内心彷徨无措的,想要挣扎求生的,或是在内心盘算着要去怎么讨好红灯区首领的人们。
易锦念轻笑着。
“不够聪明的蠢货与实打实的蠢货如蝼蚁般聚在了一起。”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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