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野心需要易锦念这样的家主。
宋致宇将晚餐送上二楼,敲了易锦念的房门,随即推门而入。
天色已暗,便使得这间书房也暗了下来,落地窗旁有一块一人坐的带扶手的小沙发,从沙发背到坐垫上铺了一条淡色的细绒毯子,沙发前是一张矮木茶几,其上放了一副象牙制的国际棋盘。
易锦念整个人慵懒地躺在沙发里,偶尔作沉思状,手持黑棋,似乎对下一步如何落子存有犹豫,但他对面却没有与之对弈的人。
阴暗的,偌大的房间里,易锦念在下独自一人的棋。
宋致宇早已见识过这位家主某些不大对劲的举动,此刻便眼观鼻鼻观心,全当没有看见。
但当他把晚餐送到易锦念面前。
那个人抬眸,冷冷瞥了他一眼,不知为何,那一眼像是朝他头上淋了桶杯水,从头到脚只有一片入骨的冷彻。
但不得不说,钱与权的臭气确实诱人,嗅到这种味道,会使得冰冷的骨子复生,会从中涌出滚烫的热血来。
“锦爷。”
宋致宇没有低头,而是直视眼前的男人。
三秒。
二秒。
一秒。
“把你的目光给我收回去。”
从那慵懒坐着的青年身上骤然爆发出了可以被称之为杀意的存在。
借着深呼吸将自己手臂上浮现出的鸡皮疙瘩平复下去,宋致宇恭恭敬敬应了个是。
……
易锦念厌憎这种目光。
装作忠诚的,却把自己肮脏的欲求明明白白展露在眼眸里的。
他曾经并不讨厌这种人。
毕竟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被随意利用,不论从哪种方面而言,只要能避免自己被利刃而伤,这就是一把出乎意料地好用的刀。
但。
透过这样目光,从轮廓中,他隐约的,能借着眼前佣人的身影看到另一个人。
带着戏谑的笑意,目光中流淌着类似东西的,选择了背叛的贱.人。
易锦念持棋的手骤然用力,像是要费莫大力气才能把心底炸开的愤怒安抚下来。
他给过周言机会了。
这是他此生唯一一次的既往不咎,如果周言愿意回来,他可以把名为背叛的这段回忆从记忆中抹去。
只可惜。
那个贱.人。
手中的棋重重落于棋盘,其震颤让在一旁侯着的宋致宇也随之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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