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这样一个平和安宁的清晨略显突兀。易锦念似乎有些惊讶,故而,在片刻沉默后,他才带了抹轻笑,问。
“为什么这样想?”
为什么。
老实说,他并没有绝对的证据来证明这是易锦念的授意,但与模糊的线索相对的是,他已经确信了宁欢的死亡与之有关。
易锦念见他许久没有回答,遂笑着慢悠悠抿了一口咖啡,随后才道:“怎么,想为你的小情人鸣不平了?”
好像从头至尾,易锦念对宁欢的称呼都是他的小情人。周言顺手拿起他丢在桌上的报纸,如平常一般流露出漠不关心的笑来。
“只是有些好奇。”
易锦念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随即淡淡道:“是我下的命令。”
真是一个不会让人感到丝毫意外的答案。
易锦念这家伙虽然是个渣滓,但比起那些衣冠禽兽而言,他唯一值得被称道的一点就是敢于明明白白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
不过。
宁欢在很久以前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内,但直到今次,而且是在如此冒险的情况下,易锦念竟下达了命令。
这期间应当有发生什么。
周言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一种可能性,而似乎是印证他所想的,易锦念不紧不慢地说。
“我一开始只想顺道让你的小情人去救你一命。”
周言轻笑:“好像她不来你就会来一样。”
易锦念也在笑,只是那笑容看不出真假,亦让人捉摸不透。
“为什么不?”
如果。也许。可能。假设只会是假设而已,马后炮虽然听着好听,到头来却是一点意义没有。
周言端起红茶,注视着茶碗中的茶叶。
宁欢终究是被利用了,易锦念确信她会返回去救他,正因如此他果断利用了这点。
至于宁欢的死活。
“她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
桌前的青年用冷漠的话语述说着他的无情。
“不过,至于……”
周言抬了抬下巴。
“你忌惮她。”
为何易锦念会下令把这个不介意死活的,甚至平日都不会直呼其名的女人除去,大抵是他在对方身上发现了危险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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