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你就只能做到这样么
黎暗抱着渐渐冷去的龙身，心中仅存的那一点点的光也彻底的寂灭了……
小白他走了，真的走了，可是他不想哭出声来，更不想喊他回来，他怕小白继续在这种痛苦中为了自己煎熬挣扎。
这个已经空荡荡世界残忍的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黎暗紧握着风邪留下的短剑，站在白初的身躯上，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站了起来，低下头看去，白初的身躯已经变得冷冰。
“小白，你是怕我摔下去，才到死都撑住不消散么？”
风邪的剑本应该随着风邪的消散而一起消失，白初的龙身也应该魂灭身消.....
可是他们都还在，都是为了自己，他们都是为了保护自己..
最后一滴泪砸落在龙角之上，一股刺骨的寒冷袭近身体，是彻骨的冷，如同芒刺一般游动在他的全身，每过之处，鲜血淋漓，这冷与痛交织在一起，一种刺进他的骨头里......
这样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们都不在了，一切还有什么意义，黎暗最后贴近龙角轻轻的吻了吻，小心翼翼的抱紧了怀中的剑，看着脚下的冰锥深渊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
你们等等我，我马上就来！
就在黎暗看向脚下深渊就要跳下的时候，四面八方伴着一阵轰鸣传来一个声音，清晰无，直达耳底。
“可惜他们为了你死的这样凄惨，都走到了这一步，你就只能做到这样么？他们死的还真是毫无价值。”
黎暗猛地抬起头，声音这样的熟悉，自己一定在哪里听过！可是为什么就是想不出来这声音是谁！？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出来！！”黎暗对着空无一物的空中愤怒的挥舞着短剑，拼命呐喊：“你出来！！！出来！！！你到底是谁！！”
“呵呵，”那声音传来一阵轻蔑的笑声：“黎暗，我还真是高估了你，你为什么次次都是这样的不长进呢？”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黎暗发疯一般对着四处呐喊：“有本事就出来杀了我！！出来！！！”
“黎暗，你知道这些书魂死的时候都有多痛苦么，你知道消散对于书魂的痛苦简直就是刨骨之痛么，刚刚每一个消散的书魂，他们本可以不用死，可都是因为你啊，都是你的决定不是么......”
听到这句话，黎暗眼前闪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那一张张的笑脸，一双双亮如星辰的双眼，他们昨天还在自己的身边......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黎暗疯狂的挥舞着短剑呐喊：“不要再说了！！”
可是那声音，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冷漠的刺激着他：“还有你脚下白初的龙身，为了不让你受伤，他只身挡下了所有的冰锥，呵呵......你知道你眼前那一根最大的冰锥是穿透了他的哪里么？你要不要猜一猜......”
“......”听到白初，黎暗心中那一股痛楚更是疼的死去活来，可是这痛却让他的甚至越来越清晰，那声音更是清晰的一字不落的传到耳边，充满了残忍的讽刺：
“猜不到？呵呵，是心脏啊~~贯穿而入，你猜他死的痛不痛苦？”
黎暗整个人彻底的跪在了白初的头上，受伤的短剑也无力的垂到了一边......
“呵呵，你之前不是说什么挖心之痛么，你说，是他痛还是你更痛.......”
“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冰冷刺骨的痛顺着四肢百骸逐渐蔓延黎暗的全身，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般在疯狂的叫嚣着愤怒，另一半在痛苦中渐渐麻木......
“黎暗，我讨厌你......恨不得你立刻就死！！”那声音终于显露了一丝情绪来。
“呵，”黎暗摇着头绝望无力的一笑：“我就在这里，你怎么还不动手？”
“那是因为我还觉得你不够痛苦。”那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黎暗，你想不想救回所有人？”
“救回.......”黎暗猛地抬起头，看向周围空无一物的漆黑，激动的大喊：“怎么救！！”
“你不用着急回复我，因为我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救世主。”
“我知道！我不在乎你是什么人！我只想知道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出他们所有人！无论付出什么，我都愿意！”黎暗说不出是欣喜还是可悲的流出了眼泪：“只要小白他们可以活过来，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即使他们都认不出你，即使让你杀了你自己么？”那声音发出一声冷笑。
“杀了我自己？好！”黎暗听到这句话毫不犹豫的举起短剑就向自己的心脏捅去。
一道冰锥横空而出，直接扎在了黎暗握剑的手上，黎暗手腕一松，短剑掉在了脚边。
“你以为就这么简单么？”那声音轻蔑一声：“要你死实在是太容易了。”
“我到底要怎么做！！！”黎暗仅存的一点理智被反复折腾的所剩无几。
那声音却并不急于解释，好像故意要耗尽他最后的耐心：
“黎暗，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把事情走到这一步么？你以为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崩塌？你以为那些所谓的病毒只是病毒么？还有那些书魂，还有所有所有的人，都是你，都是你一个人造成的！”
“我......”黎暗脑中木然的响起曾经好像有什么人也对自己这样说过。
“就是你，你不该和他发生感情，更不该在他明明已经离开的时候又强行将他召唤回来！是你打破了所有的平衡！”
“我凭什么不能喜欢他，凭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黎暗茫然的看向四周，最后红着眼固执麻木的抵抗：“我只是想要和小白永远在一起！我没有做错过什么......”
“你当然没有做错，但是结果你看到了，这就是你直接造成的结果，你打破了书魂和现实世界的界限，不去遵守规则还妄想去贪图不属于自己的感情，现在的景象就是你想要的么？”
“......”黎暗语塞，无言以对。
“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
“什么事？”
头顶出现一片亮光，已经习惯了漆黑的黎暗被晃得睁不开眼睛，直到微微睁眼，那一片的亮光形成了一张巨幕一般的投影，上面投影的正是车水马龙的一个十字口。
“黎暗，当初你同白初用那两枚珠子回到过去的时候，你难道从来都不好奇白初在那半个小时里都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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