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年龄”和“整容”是舒菲的死穴,这句没有言外之意的调侃竟让她误以为我是在讽刺她——自己都是“妈妈”级的人,比我大龄还单身,还教导我早日嫁人。
舒菲勃然大怒:“乔悄悄,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一愣:“我怎么给脸不要脸了?你这话可言重了啊。”说这些话时,我还有点玩笑的意思,没有意识到那突如其来的怒气已经蒙蔽了舒菲的理智。
后来我才想,她戴着两张面具,收敛起所有脾气,小心地待在洛伊东身边,也不是不辛苦。她把自己曾遭受的所有痛苦都推到我的头上,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我的存在才阻碍了她的幸福——舒菲对我的恨远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
这么想来,她无法对我好言相待超过三句也就容易理解了,但事发当时,我是不知道这些的。
我的笑容熄灭在舒菲泼过来的咖啡里,整个人是懵的。
她点的是香草拿铁,很香,很热,泼得我脸上、胸口热辣辣地痛,而比痛更难忍受的,是我反应过来之后汹涌而起的委屈和难堪。
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要遭受她这样的当众侮辱?
“你还记得六年前你泼我的那杯奶茶吗?”舒菲笑盈盈地看着我,声音冰冷地说,“现在还给你。”
我当然记得。我泼舒菲奶茶,是因为她先诬陷我泼她,并且那次洛伊东其实替她都挡掉了,可她却还是对我怀恨至今。
“洛伊东不是你的,过去也许是,但现在不是,未来也不会是;他最终会是我的,就算现在不是,未来也会是。”舒菲对我掷下豪言。
有好心的服务生递上纸巾,我忍着痛拭着脸上的咖啡渍。
我看着舒菲说:“洛伊东他既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你,他是属于他自己的。你要是搞不明白这一点,那你也不配爱一个人。”
“你在教我?”舒菲像是不敢置信般瞪大眼睛,笑着看周围人,然后又把眼神重新投到我的脸上,微扬着下巴骄傲地说,“乔悄悄,别自大了,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
“是吗?”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再也不想忍让和退步了,针锋相对地顶回去,“好歹我曾经是洛伊东的女朋友,而你呢,撑死一备胎,有什么资格说我是败将?等你有一天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洛伊东身边时,再来和我嚣张吧。我给了你六年时间,你也不过是做到了洛伊东的首席备胎,见不了光的女伴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凌厉的掌风扑面而来,刹那之间我知道自己躲闪不及,只下意识地撇开脸、闭上眼睛。谢天谢地,舒菲的巴掌最终没有落在我的脸上,让我遭受一天之内的第二次侮辱。
薛亦卓挡在我面前,抓住了舒菲的手腕,冷声道:“你谁啊,敢动乔悄悄?打狗也要看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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