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东和舒菲站在一起的每一个画面,对我来说,都是忌讳。
“爱情神童”“情场大师”苗苗,虽然恋爱经验丰富,但在大学期间还是栽在一个更为厉害的男生手里。
男生叫宫泽,隔壁大学的校草,被他电到的女生都说他“帅到京城无颜色”。
苗苗和他是高中校友,互相知道对方,却没有任何交集,直到大二时的高中校友聚会,他们才交换了电话。
由此,一段孽缘开启。
宫泽女生缘好到爆,情商高如苗苗,也从开始的甜蜜,到后来的不安,最后发展为痛苦地怀疑和自我怀疑,自信心跌到谷底。
也是那时的苗苗告诉我,爱情里最可悲的事,不是你发现你的伴侣劈腿,而是你的伴侣明知道你看在眼里,还笑眯眯地对另一个女生放电——这意味着你在他眼里一点儿意义都没有。他不在乎你伤心,更不在乎你离去,他吃定你对他的爱会让你死皮赖脸地继续跟着他。他知道你会生气,可他更有信心随便哄你两句,你就会心软地回头。
“我宁愿他骗我,骗我一辈子最好,虽然那样显得我很蠢的样子,但至少证明他还在乎我开心不开心,证明他是爱我的。”苗苗有次哭着说,“我就只有这点要求,怎么还是得不到呢?”
爱情甜的时候有多甜,苦的时候就有多苦。苗苗身为“大师”,遇到自己的劫难,空有一身技能却全部被冻结,只能傻傻受伤。
苗苗和宫泽分分合合很多次,直到大四才彻底老死不相往来。
最后那次分手,她在寝室喝了整整一升酸奶,喝到反胃,然后特别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悄悄,你以后要是再恋爱,可千万别像我,明明应该当公主,偏偏要去做丫鬟,被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背着那瓶1998年的拉菲回到家,踢飞了高跟鞋,赤脚走到厨房,用开瓶器打开了瓶塞,然后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一大半。
薛亦卓送这酒给我的时候说:“这酒特别好喝,单宁甜美,香气分好多层次,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只觉得它没有葡萄汁好喝。
我又给自己满上,然后一手提着酒瓶,一手托着酒杯,走到客厅席地而坐,打开电视,随便调到一个综艺节目,让热闹的声音塞满空旷的房间,然后看着电视,一口接一口地继续喝。
电视机里时不时传来罐头笑声,一点也不好笑的桥段,配上那笑声显得更尴尬,但确实热闹很多。
那一刻,我格外需要那些热闹,哪怕是假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用我喝的酒计量的话,大概是那瓶酒快见底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站起身,脚步还是相当稳健的。走到玄关,看着墙上的可视门铃屏幕——我看到了谁?这不是洛伊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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