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我既感动洛伊东为我做的这些事,又难受于这些年,爸爸给予我的那些小心翼翼的关心。
从那年跟踪爸爸,目睹他出轨开始,到看到他对另外一个女人的疼惜,到最后发现离婚时他选择了乔静而放弃我为止,我对爸爸的感情从失望到心冷再到绝望。
后来我利落地斩断所有沟通的渠道,拒绝和他有所联系,就算偶然遇见,也是冷嘲热讽居多,无法和他好好说话。
我不想给自己希望,因为不想再受伤,不想自己的三观被震碎,然后一次次弯腰拾起那些碎片,再经历一次浴火般的痛苦,重新拼凑出勇气。
在我以为被辜负和被抛弃的岁月里,在我用抗拒抵挡解释和关爱的时间里,我到底错过了些什么?
我哭得很伤心,洛伊东没有劝我别哭。他任我痛哭,只是坐得离我近了一些,不时递过来一张纸巾,待我的眼泪和鼻涕将它们弄脏揉皱,又适时递上另一张。
我哭得差不多了,他又开口道:“我看过一些心理学报告,有一种观点认为,父亲在家庭、事业、人格等方面让女儿感觉非常满意或是非常厌恶的特质,将极大地影响女儿在择偶上的偏好。”
我不知道洛伊东想说什么,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都忘了哭这回事。
“那么,”他终于很慎重地问了我一个看起来像是深埋心底很久的问题,“你对叔叔的感情选择那么有洁癖,反应强烈,薛亦卓绯闻缠身你却从来不怀疑也不动摇,这是为什么?你就那么信任他?还是你对他的喜欢,强烈到能让你接受他的三心二意?”洛伊东说最后那个带问号的句子时,语气带着明显的妒意,大约是想起从前,他和司徒浅或者舒菲略走近一些,我都能醋意大发。
“我为什么要动摇?”我吸着鼻子说,“他、他又不是我男朋友。”
这下,轮到洛伊东一脸懵圈了。他看了我许久,像是看一个小怪物,最后却忍不住笑了。
他恍然大悟,有点无奈,还有点委屈。
“你怎么了?”我茫然地问。
“没怎么。”洛伊东收起笑脸,突然很认真地问,“我们什么时候签约?”
说到工作,我反应飞快:“你是指薛亦卓代言的合约?任何时候都行!”我又担忧道,“可他现在……你这不是摆明做赔本买卖嘛,不好吧?”
“所以,代言费打六折。”洛伊东笑眯眯地看着我。
能成“资本家”的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可现在这情况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当机立断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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