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不过是利益切身而设下的“局”。
也许是我的状况看起来太过糟糕,洛伊东忍不住开口问我:“需要帮助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但至少带着点温度和善意。
“我想离开这里。”我说。
舒菲生怕洛伊东插手,赶紧扶住我的手臂说:“悄悄,你好像真的醉得不轻,那今天就算了吧,我送你回家。”
我看着她故作善良的表情,一瞬间似有吐意上涌。我作呕的表情,让舒菲下意识地露出嫌恶的表情。
虽然一闪而过,可我还是捕捉到了。
我冷笑着甩开她说:“我求求你了,别演了,看着真恶心。”
我脚步虚浮,手上根本没多少力气,但舒菲被我推得惊叫一声,踉跄着倒向洛伊东,被后者稳稳扶住。
“悄悄,你对我误会真的太深了。”舒菲半倚在洛伊东怀里,无辜地说道。
他大爷大娘大叔大婶大哥大姐的!
我看向洛伊东,他仍是没有太多表情,让人无从猜测他的心思。
六年前当舒菲冤枉我时,我至少能看得出他是关心我的,生气也是因为他爱我,可六年后,我心依旧,而君心已莫测。
在这半醉半醒的时刻,我终于对自己坦承:这些年我始终没有将洛伊东忘怀,不是因为好奇心深重,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也不是关心他有没有改变世界好让我给自己颁一块幕后英雄的奖牌,而是因为,我仍喜欢他。
我可以欺骗自己没那么喜欢洛伊东了,却无法消减任何一分我以狼狈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时,那种恨不得死去的难堪,也无法降低在看到他扶住舒菲,两人以亲密的姿态站在我眼前时,那种心脏被扼住的痛苦。
我抬眼看着洛伊东问:“你也觉得,是我误会了吗?”
他没有说话,看着我,脸上的神情起了微微的波澜。
“有人在背后捅我刀子,我回头抓住她问为什么要捅我,她说是我误会了,我就该假装那伤口不存在,也跟着说是我误会了吗?我乔悄悄的痛就不是痛,就活该被人欺负被人诬蔑吗?”我哽咽着,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旧恨添新仇,满腹都是委屈。
我不等洛伊东回应,就恨恨地抓着自己的包,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包厢。
人在倒霉的时候,做什么都是不对的。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便打算去酒店门口打车,结果从台阶上下来的时候一脚踩空,整个人从上面滚了下来。
鞋跟断掉了,脚踝是肿的,手掌和膝盖都破了皮,浑身痛得像是散了架,可是因为怕又被舒菲看到耻笑,我强撑着站起身,赤着脚,一瘸一拐地想尽快离开。
我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起风了,后来又下起雨,周围是奔跑躲雨的行人,只有我走得很慢。
最后我在路边的一张长椅上坐下,淋着瓢泼大雨,在寂静的夜色里,捂着脸伏在自己的膝头,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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