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洛伊东对司徒浅说不上热情,和他一贯低调的嚣张风格差不多,但我还是觉得很碍眼。
推开酒吧门,一股寒风直灌我的领口。气温比我来时又低了好几度,风还特别凛冽。
乔静傻了吧唧地非要站在风口问我:“悄悄,你觉得我最后那首歌写得怎么样?那可是我的得意之作。”
我快被冻傻了,张了张嘴,舌头和牙齿控制不住地打起架来。我还没来得及让乔静快把外套脱下来让我御寒时,肩上突然一沉——洛伊东的咖啡色羊毛大衣披在了我身上。
春天在刹那降临,并且精准地只落在我一个人身上。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又惊讶,又欣喜。我相信自己那一刻的眼神不会比刚才在酒吧里,司徒浅看洛伊东的那个眼神逊色。
少女看爱人的眼神,必然像这世上最美丽又最闪耀的宝石一样夺人心魄。
洛伊东穿着单薄的毛衣,在寒风中依然身姿笔直如一棵树,但他好像被我看得有些心慌,不自在地挪开目光说:“你抖得好像要散架了……以后别穿这么少。”
司徒浅不悦道:“洛伊东,我穿得没比乔悄悄多。”
“哦。”洛伊东不慌不忙地拍了拍乔静的肩膀说,“快把衣服脱给人家。”
乔静刚才一直处于发愣状态,现在他好像还没回神,拉了拉衣领说:“我也很冷好不好?”
官思诺后来说,她觉得司徒浅当时气得鼻子都差点歪了。
可她真不是一般的强大。一般姑娘碰了这么一鼻子灰,肯定受不了转身就走,或者一言不发,可司徒浅不。她依然跟着洛伊东,吸着鼻子,有点可怜地说:“我就知道,我没人疼,也没人爱。”
洛伊东看起来有点过意不去,他再一次推了一把乔静说:“你快给人送温暖啊。”
乔静怒了,一扬脖子说:“我也很冷你没听到啊?你想泡我妹你脱衣服顺理成章,我又没想泡司徒浅!”
啊,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一群乌鸦在静止的我们头上飞过。
司徒浅终于羞愤地跑了,我穿着洛伊东的外套,又害羞又快乐,快乐到想要原地转圈圈。
司徒浅打了个车,跟我拜拜:“不打扰你们了。”她丢给我一个“我懂,我识相”的眼神,另外还暗示性地看了乔静一眼。
“哎呀,你什么意思嘛……”我嘟囔着,但心里默默给她点了个赞。
乔静完全没接收到官思诺的暗示,他一脸郁闷地对洛伊东说:“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泡我妹妹,你这样是不是有点禽兽?”
洛伊东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然后一脸严肃地对乔静说:“乔静,你说话太粗鲁了。乔悄悄是你妹,你怎么能把‘泡’这样不正经的动词用在她身上呢?”
乔静看着他,狠狠骂道:“你妹!”然后又悠悠地叹了口气,看了一旁竖着耳朵、听得满脸用心的我一眼,说,“女大不中留啊。”
他也转身走了,留下我和洛伊东两个人。当然临走前乔静没忘叮嘱我:“悄悄,十一点之前必须回寝室,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他还用警告的眼神看了洛伊东好几眼。
“我以前不知道,乔静这么疼爱你。”洛伊东在我身后说。
我笑起来,特别特别开心:“我以前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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