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玉玺弄丢了。准确来说,应该是,玉玺被人掉包了。
姜朵着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可冷汗就那样一阵一阵地往外冒,还伴随着窒息的头晕目眩。
此刻,婢女的声音传来。
“小姐,莫要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她还想伸手帮姜朵闱把被子拉下些,却听从被子里发出沉闷不已的声音——
“不要碰我。”依稀还带着哭腔。
这就好比天塌了。姜朵闱从来未有过对自己这么失望的时刻。
她知道自己是条咸鱼,很多事情都做不好,但不至于所有的事情都做不好。她听见婢女叹了一口气,脚步声愈来愈远。
帐内逐渐又恢复了平静。姜朵闱掀开被子,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玉玺是姜知恒交给陈锡祤的,按陈锡祤的性格,他绝不会做这种事,除此之外,这件事便只有唐华君和她本人知道了。
难道……
玉玺是皇帝的象征,阙国还从未发生过丢失玉玺的先例。芩州边境,两军即将对峙,开战似乎就在即,若是被盛国拿到……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总而言之,现在不可坐以待毙,得立刻赶往芩州,与陈锡祤商量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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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国,晴州,一客栈雅间内。
正是午时,倾安郡主望着眼前丰盛的菜肴,却是一筷子也下不去。那道目光仍盘踞在她身上,她干脆放下筷子,道:“我不吃了,行了吧。”
唐华君笑问道:“为何不吃?”
问其根源,分明就是眼前之人。但他好像没有丝毫觉悟般,居然还反问她?
倾安郡主避开他的视线,道:“我被你盯得发愁,本来就够愁的了。”
“堂姑是在为开战一事烦恼么?”他问。
“知道还问。”
倾安郡主没好气道。
“可即便真打起来,不也很快就结束么?”唐华君抛出这句话来,打量着她的神色,求证般问道:“是么,郡主?”
倾安郡主一怔。唐华君从小到大都称呼她为“堂姑”,今天唤她为“郡主”倒是稀奇得很。
“什么是不是?”她也迫不得已摆出长辈的架子:“你说话能不能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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