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常年征战沙场的人,能敏锐地从敌方的一举一动中感知到重要信息。为了逮捕康珈,邵颍川故意向金新月地区放出他还活着的消息,一步步诱敌深入,把康珈诱入境内。
按照计划,警方本应在无人区将他逮捕归案的,但他还是逃脱了。康珈在无人区袭警的事性质严重,此事一出,他立刻被全国警方通缉。眼下局势,他已是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再挣扎下去无疑是以卵击石。但以康珈的性格,他绝不会主动投降,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他会做什么,他们必须提前有所防备。
听到“死”字,虞小婵下意识看向邵颍川,他嘴边还挂着轻松的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徐轻歌的输液瓶,云淡风轻地对小婵说:“去喊护士来拔针。”
她欲言又止,却依言照做出去叫人。等她离开病房,邵颍川才收敛了玩世不恭的态度,走到徐轻歌的病床旁,说:“老徐,以后这种事别在婵婵面前说,我不想她每天为我提心吊胆。”
徐轻歌了然,她也算是他和虞小婵恋情的见证人,亲眼见识了虞小婵不管不顾跟他出生入死的决心和勇气。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对虞小婵的印象也有所改观,她的情深意重,她都看在眼里,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份上的不多,换作别人,大概早受不了了。
她问:“你就打算和她一直这样啊?”
邵颍川摇头。他不是没想过求婚,在宜城大雪纷扬的夜晚,在青峡落日熔金的黄昏,在无数次亲吻她的时候。他曾在她熟睡时偷偷测量过她手指的尺寸,想象何时筹备一场浪漫的求婚。可是康珈这根心头刺一日未除,他就一日没有心思去安排这些。
同为女人,徐轻歌觉得自己多少比邵颍川更懂女人,她说:“她未必真的那么在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不然她也不会跟你走。其实就算你什么都没准备,只有一句最朴素的‘嫁给我吧’,她也会答应的。女人的心思其实一点都不难猜,是你们男人想得太复杂。在感情中,女人要的无非就是三个字,安全感。”
离开医院,邵颍川和虞小婵一起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明天就是除夕夜,梅姨叮嘱他们回来时多买些菜回客栈,这个时候虽然是旅游淡季,但客栈还在接待客人,这些旅人除夕夜在他乡度过,客栈当然要准备丰盛的年夜饭待客。
市场紧邻花市,到处吵吵嚷嚷,人声喧嚣。虞小婵混杂在来往行人中间,在各个摊位前比对价格,周围萦绕着清新的果香。她在一家鱼铺前站定,高声跟老板说:“再来两条鲈鱼!”她好像做什么都很乐在其中,从不计较那些身外物,只专心享受此时此刻。
他们的战果丰硕,两个人一人拎了满满一只袋子,临走时虞小婵又在花市上挑了些鲜花。邵颍川不懂花的品种,只听她熟稔地介绍每种花的花语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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