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再明白不过,对他们这群游走在黑白边缘的人来说,越珍贵的感情越容易成为自己的软肋。一旦被敌人知晓,他的爱就会成为刺进她心脏的匕首。
老徐的这番话一直在他耳边,连续几个夜晚,他都因为虞小婵而难以入眠。
不过是一个名字,每每在心里念起,困倦的他就再无睡意。
他走时一句明确的交代都没有,她会怎么想他呢?
接连几天,邵颍川都心神不宁,直到康珈约了孟老板见面,“猎户座”正式行动,他终于分身乏术,无暇再去想私人感情。
塔图尔勒作为西北边境城市,安检极其严格。这次入境康珈也很低调,只带了三个随行人员,入住酒店后就没再现身。邵颍川租下了酒店对面的一层办公楼,24小时观察他们的动向,却始终风平浪静。
直到次日下午4点,孟老板如线报所言姗姗来迟。林将息按照计划乔装打扮成服务生混入酒店,趁晚餐时间进入了康珈的房间。康珈和孟老板都在席上,林将息一边上菜,一边用余光打量周围的人,身在虎穴,不宜轻举妄动,更不宜恋战,纵然收获甚微,他还是力求全身而退,完成任务后就推着餐车离开了。
他在消防通道里换下侍者的衣服和假发,从酒店后门悄悄撤离,回到对楼暂时安身的大本营。房间里没开灯,寂静非常,听到门口的动静,邵颍川从望远镜前转过身来:“怎么样?”
“人太多,不好下手,没有找到安置录音笔的机会,怕他们起疑,我很快就出来了。”将息对此很惋惜,但是他在靠近康珈的短短几分钟里,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结论,“川哥,这次咱们可能上当了,我觉得现在住在酒店里的人不是康珈。”
邵颍川眉头皱起,他不意外,只是想不通康珈这样做的用意。
他示意将息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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