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他像是要说什么的,有点儿害怕,又有点儿期待。可他最终只是张了张口,又淡然笑了一下,道:“没什么。”
她垂下头,掩饰住心里的一点儿惆怅。
见他没再说话,她打起精神,小心地捋起他的袖口,认真地给他的伤口消毒,贴创可贴。
像从前每一次那样,她虔诚而珍视地待他,仿佛他是神祇。
那天晚上,他们迎来重逢后最平静的相处。温存后,他自身后将她揽进怀里,温热的掌心贴在她腰间,她脊背感知到他胸膛的震颤,扑通,扑通。
她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过去之前,听到他贴着耳后问:“时雨,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她恍惚地反问:“说什么?”
“你过得好不好?”
他没说是现在还是从前,抑或是他们早已成为陌路人的这几年。
她也没问。
沉默几秒后,崔时雨轻轻地说:“很好啊。”
身后一阵寂静,她等了一会儿,没等来任何回应,便闭上了眼睛。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灼烫的吻印在肩头,仿佛温柔的烙印。
第二天,崔时雨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身侧空空的,她想着聂廷昀肯定已经去上班了,赤着脚走出卧室,却愣住了。
聂廷昀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头也没回地说:“早餐在桌上,去吃。”好像电视特别好看一样,他眼睛都不舍得移开。
视频里响起一阵欢呼声,李东炫固技有效,裁判吹响了哨子。
这正是她昨天看的比赛视频。她觉得尴尬,有点儿像偷偷追星的小孩被家长发现,没顾得上注意早餐,问:“你为什么看这个?”
他赏脸看了她一眼,说:“不为什么。”就又转回头。
她站了一会儿,慢吞吞地去吃早餐,然后进浴室。
再出来时,电视关了,客厅没人,她找了一圈,书房,露台,放映室……哪里都没有。
去上班了?
她回到卧室想睡个回笼觉,却发现有人比她更早一步。
她看着半躺在床头看书的人,半晌没说出话来。
这不是她记忆里的聂廷昀。
见她傻站着,他拍了拍身侧,示意她过来。
她实在困得厉害,爬回去掀开被子躺下。
过了一会儿,旁边传来放下书的声音,接着手臂从她肋下穿过,将她搂到怀里。
她动了动,尽量舒服地枕在他肩上,手搭在他腰间,闭上眼睛。
“累?”
她眼睛都没睁,点头:“上次录制两天没合眼。”
“明天走?”他说的是下次录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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