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地问:“如果我再来求你呢?”
“我不会见你。”
“那我就想办法让你见我。”
“崔时雨!”聂廷昀终于没按捺住怒意,道,“你这辈子不打柔道会死?”
小丫头被吼得傻了片刻,然后慢慢地垂睫,遮住红了的眼圈,好像他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一个。他没了法子,本能地想去哄一哄,却没办法在几秒间将暴怒骤然化作温柔,傻子一样愣了几秒,她已经替他关上车门,走了。
崔时雨头也不回地往家走,进了电梯才脱力般靠在扶手上,闭上眼睛。
她哽住喉头,难过地想,我还爱他,像他说过的那样,非他不可地爱他。
可是……谁都可以不明白柔道对我意味着什么,聂廷昀,你怎么能够不明白?
那之后一段时间,崔时雨屡次求见都被拒之门外。
直到聂廷昀下了狠心回到杭市。
那是年关前后,他将攒了一年的假期全部用掉,带着文森回到伍公山上的别馆赏雪休假。
几日后,有罕见的暴雪来袭,谁知崔时雨居然就挑这个时候不要命地上了山。
聂廷昀提出三个条件作为缓兵之计,成功诓走崔时雨。
他知道她仍爱他,眼神,心跳……通通骗不了人。
他不信他在她心里没有一席之地,他不信自己动摇不了她的一根筋。
可是现在,他心头揣着太多困惑。
当年骆微城为什么会帮崔时雨离开自己,他们做了什么交易?
崔时雨为什么会欠公司钱?她离开他的背后,有隐情吗?
/第十七章/
还复欹枕锦幄残雪
上京,夜雪初积,四合院里的铜皮火锅冒着热气,汤几乎已经烧干了,桌上杯盘狼藉。
“我记得你以前不怎么喝酒。”骆微城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毛衣,面皮冷白,眉眼漆黑,正将最后一点儿白酒倒进小小的酒盅里。
对面,“不怎么喝酒”的聂廷昀正干掉一杯威士忌。
他一身英伦绅士打扮,衬衫、毛坎肩、灯芯绒西裤皆一丝不苟;袖口却大大咧咧地半挽着,搁下酒杯时,露出凸出的筋脉,以及线条紧绷的小臂。
两人喝的酒真是八竿子也打不着,偏偏凑到了一桌。
“以前有腿伤。”聂廷昀说。
骆微城“哦”了一声,问道:“现在好了?”
腿没好,可是承包商跑了。
聂廷昀一扯嘴角,放下酒杯。
之后两人静静地坐了半晌,聂廷昀忽然没头没尾地说:“去年回国前,一个表妹请我去立陶宛听新曲演奏会。”
骆微城眼波一动:“哪个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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