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显示器上除了图表就是数据。
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发言简洁干练又不失幽默。
会议室里的小姑娘几乎都在星星眼,不时发出一声赞叹。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台下的程了。
程了坐在最后一排,暖气很足,可她还是把自己裹成了一只没出壳的小鸡。她脑袋一直垂着,似乎没什么精神,听到掌声才清醒了几分,赶紧拍了拍巴掌,带着点儿敷衍。
会议结束之后,徐迟跟在她的身后,听到她接了个电话,然后快步进了电梯。
当他坐另一部电梯下去的时候,发现她在前台签收了一个包裹。
他见她把包裹拆开,里面是一包奶糖。
看到奶糖,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他听着,她的声音不太大,只能听到零星的几句。
“收到了。”
“其实我喜欢吃酸奶味的,下次记得给我买酸奶味的。”
“哎哟,知道了,我就吃药的时候吃。”
他其实很少见到程了撒娇,她爱笑,再大的事情她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哭也很少,却不爱撒娇。
他说不上她现在的样子是不是比过去更好,只是很清晰地感知到了她的开心。
她的笑有很多含义,高兴时候的大笑,尴尬时候的自嘲式微笑,甚至在难过的时候都会硬撑着笑一笑,笑太多,但并不都代表着积极的情绪。
他想其实这样就很好。
在他看不见她的地方,她一直幸福着,这样挺好。
1月1日,元旦,新年的第一天。
程了邀请盛景初到家里过元旦,可惜这天棋院要举行联欢会。
其实最初就是几个单身的棋手寂寞,自己搞的小型庆祝会,后来新来的棋手越来越多,大家都没成家,过节放假这三天,家远的回不去,干脆一起在棋院过节。
程了问他:“有你的节目吗?”
盛景初沉默了片刻,只跟她说:“结束后大概有点儿晚,我去你家接你吧。”
程了很好奇,据说棋院的元旦联欢会严格向外界保密,参加人员不准带拍照设备,手机都要收走。
她先去解寒洲围棋道场给孩子们送了点儿礼物,都是她自己做的小工艺品,品相嘛,就看小朋友的运气了,有的还有点儿意思,有的直接很抽象。
棋院离围棋道场有点儿距离,等她到的时候,元旦联欢会早已经开始了。
台下的观众程了觉得很眼熟,都是曝光率很高的棋手。
朱主任见到她招招手:“过来坐。”
她四下看了看,没看到盛景初,于是压低声音问朱主任。
“景初有节目,正准备呢。”朱主任说道。
程了老老实实地等着,她的感冒还没好,时不时打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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