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似乎听上头私下里提起过,说自家王爷从外地里抓过来一个清秀的少年,锁到寝殿里好几天了,没见人出来过,怕是被自家王爷瞧上了,也玩起了金屋藏娇的乐子?
他思考了思考,冷不丁感觉眼前的黑衣人手中掌力一紧,威胁似的更攥紧了他的脖子,年轻守卫当下便吓得瞪大了眼睛,艰难地抬手拽住段予秋的衣袖,一副求饶密告的模样,段予秋这才松了手。
乍一呼吸到新鲜空气,那年轻人猛地喘了一口,嗓子艰涩发痒,登时便要咳嗽出声。段予秋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低声道:“别出声!”
段予秋虽然动作快,但心思转得更快,他嫌弃面前人的模样,不愿意用手直接接触,因此便使手巾直接按在他口部,使得那人的皮肤和自己的手掌之间还隔着一层。
年轻人平复了平复呼吸,颤悠悠地抬起手,指尖惊得冰凉,僵硬地往西南方向一指。
慕流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转过头去瞧了瞧,见黑夜树影中,依稀可以瞧见那处有着一个高大建筑的轮
廟。
夜明珠要比刚才见到的大上接近一倍,分别镶于屋顶和高高翘起的房檐四角,檐下还挂着轻柔缱绻的宽大纱帘,在月光映照下反射出细微的光芒。
段予秋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那处,又转头过来,轻声道:“多谢。”
说罢抬起手来,在这人惊喜的眼神中极为利落帅气地将手刀一把劈在他颈后。年轻守卫剧痛惊异,但也来不及思考什么,当下只感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段予秋站起身来,回头看了眼昏迷过去又被自己绑成麻花的年轻男子,唇角淡淡一勾。他将人打晕后绑起来拖到树下,有着茂密的杂草遮掩,周遭又暗得很,除非有人蓄意到这边来查探,否则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他随手将手帕叠好放回怀中,突然意识到现在的自己跟慕流光很像。
不知什么时候幵始,自己也被他传染了这样跳脱的做事方式,原来当一个恶人真的那么畅快,不用管别人的想法如何,只要自己高兴就好啊。
自己真的是想念死了那双无时无刻都带着笑意看向自己的眸子啊。
他垂下眼去笑了笑,身形动作不停,在华美宽敞的王府中小心避让,躲过巡逻的护院,悄声来到齐王就寝的院洛。
对于所有事情,段予清总有着极度的掌控欲望,一切都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进行,让他看得清楚,了解透彻,这是他的固执性,通过之前的多年交流摩擦,段予秋可以说是十分了解。
他无声地翻进院落,瞧见房中烛光熹微,映在门棂上,并没有什么动静。他贴着黑暗前行,正要翻上走廊凑过去瞧个究竟,便听见其中似乎响起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便见一个壮硕男子推门而出,压着嗓子骂骂咧咧地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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