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不容易稳下心神来，慕流光瞧见他蔑视狂狷的神色，心道这人跟段予秋明明是亲兄弟，脾性居然会差距如此之大！
他是不是小时候经历了什么非人的虐待，导致现在思想变态，以折磨人取乐，好抒发自己心头那点难以排解的恶毒思想？
段予清给自己灌的药似乎起效了，慕流光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气力像是被慢慢抽走，他眨了眨眼睛，也发觉眼前的情景渐渐变得更加昏暗模糊，貌似这药不但能化去劲力，也会导致人失去神智，难不成他要就此昏迷过去不成？
既然他折磨自己，那慕流光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他定了定心神，勉强动了动手臂，当下冷冷一笑，不屑地轻声道：“你就这么喜欢段予秋，不惜用一切方法也得让他注意你？怎么了，一直受他冷眼相待？他不把你当兄弟？”
慕流光语气不善，说的话也是看段予清的反应而猜测出的，但没想到此话一出，像是确实戳中了段予清的痛处，他眸色一凝，脸色渐渐凝固，几乎是晈牙切齿地威胁道：“你说什么？”
“怎么了，我说对了？”反正已经到了这地步，再遮掩也没什么用了，慕流光也不惧怕，仰头直直盯向他，嘲讽一笑，颇有些不论生死的超脱之感，“你从一出生开始，就一直在他的光芒下吧？受羽翼庇护不假，但他的锋芒实在太盛，别人早已被他吸引去了全部目光，你的任何努力都只是做无用功而已，不知我说的是也不是？”
“你给我闭嘴！”
一声爆暍骤然响起，段予清似是愤怒到了极点，猛地暴起，抬手便是一拳，直直朝着慕流光的面孔掠去。
似乎有着隐约的破空声传来，慕流光纵然察觉到攻势，正欲躲避，奈何化劲散功效太盛，纵使他能发觉，却也没有力气闪躲。
慕流光的意识正昏昏沉沉间，突然感觉脸上一阵剧痛，段予清这一拳直打得他头一侧，后脑勺直接撞到脑后的柱子上，脑海立时便嗡嗡作响，亦痛得他呻吟一声。
慕流光紧晈下唇强忍疼痛，嘴唇被他咬出血迹也浑然不知。他喘着气微微抬头，朦胧间瞟了一眼段予清，见他神色暴怒伴着难掩的恨意，模样十分恐怖。
他嘴角缓缓勾起，既然段予清失去了理智，那自然代表着刚才自己说的话非常奏效。
他感觉喉间一涩，不由自主地轻咳，吐出一口鲜血。浓浓的血腥气弥漫在口腔，慕流光轻笑了声，继续道：“你以为你不敢面对，事实就不是如此了么？我告诉你，你们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段予秋是你这辈子，永远也比不上的__”
又是闷声的一拳打在脸上，慕流光闷哼一声，只感觉这剧痛敲得他眼前一片血红，耳朵嗡嗡地响起来，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眼前是染着血的段予清的眸子，他狰狞着面孔，似乎在说着什么，但他只能听到一阵如蜜蜂群般的轰鸣声，其他的什么也听不见。
眼皮似乎很沉，他感觉周身都已经没有力量来承受这困意了，他的眼睛缓缓合上，一丝细细的血迹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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