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宁的护工正在门口站着。
凌言问她，“我现在能进去吗？”
那个护工看了眼他身后的楚洛琛，对凌言说，“你自己进去可以。”
凌言点点头，回过头去跟楚洛琛说，“那你在门口等我吧。”
“嗯。”
这些天，楚洛琛几乎每天都过来看一眼，但颜宁一直没有见他。
凌言进去后，发现颜宁躺在床上，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如果不是他突然睁开了眼，凌言都要觉得他可能永远睡着了。
看到凌言那一刻，颜宁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
他像是知道自己会过来，一直在等他一样。
凌言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颜宁相处。
仅有的那么几次交谈的机会，也都是夹枪带棒，互不相让的。
像这样如此平静的看着彼此，凌言竟有些无措。
凌言弯了弯唇对他笑笑，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颜宁说，“如果你是要来感谢我的，大可不必。”
凌言抿了下唇，说，“我不是来感谢你的。”
颜宁讽刺的笑了一声，“那是来看我笑话的？”
凌言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对袖口放在他的床边。
“这是你的吧？”
颜宁眼睛终于有了点别样的情绪，“你从哪里看到的？”
凌言说，“上次去警局的时候他们给我的，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好像很多场合都戴着它，所以我想你应该还需要。”
颜宁伸手拿起那对袖口，用力的握在手心里，“是我的，你可以走了。”
凌言看着他却没有动，“是楚洛琛送你的么？”
颜宁警惕的看着他，“怎么？你还想要回去？”
凌言对他摇了摇头，说，“他现在就在外面，如果你想见他我可以……”
颜宁直接打断他的话，“不用了，我并不想见他。”
凌言点点头，“也好，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养病。”
颜宁看着他身上已经脱了病服，问，“你今天要出院？”
“嗯。”
颜宁，“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不想见他，更不想见你。”
“好。”
凌言转过身直接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颜宁又叫住了他，“等等。”
凌言回过头去，“怎么？”
颜宁说，“你让他进来吧，我跟他说几句话。”
凌言点点头，“好。”
病房隔音效果很好，楚洛琛虽然一直站在门前，但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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