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你喜欢男生，真TM以为自己是个同全天下的都是同了？”
他一个嘴瓢，习惯性又带点粗话出来。
程肖然笑笑：“你管他做什么，反正以后见不着了。”
郑诚谦：“你就不觉得不爽吗？”
程肖然：“被指着鼻子说性向的是我，你怎么还比我不爽呢？”
郑诚谦沉默了一会儿：“……我才没不爽呢，又不是我被骂，我才没急。喂，我要回去了。”
程肖然挥挥手：“明天见，我走了，拜。”
郑诚谦没绷住笑，扭过头去：“明天见。”
……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逐渐转凉。
程爸程妈的小饭馆装修好了，店里多了一位常客——叶安易。
于是程肖然经常和叶安易一起吃午餐，一来二去，两人熟络得像是认识多年的好朋友。
“你最近怎么心不在焉的，有什么事吗？我说不定能帮上忙。”
叶安易看了眼程肖然只吃了一半的饭菜，语气关心。
程肖然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啊……这不是快期末考了嘛，想着怎么复习呢。”他笑了笑，“你要帮我复习吗？叶老师？”
叶安易知道他没说实话，体贴的没有拆穿：
“你要是相信我的水平，我现在就去买几本教材。”
程肖然：“噗、不至于不至于。”
叶安易一本正经得都不像是在同程肖然开玩笑，面上甚至还有点儿惋惜：“那好吧。”然后他又强调一样的说了一句，“我最近还挺空的。”
就差没直白的把‘有事就直接来找我’这句话写在脸上了。
程肖然却没有接收到叶安易发给他的讯号，快速把剩下的饭一口气刨完，抹了抹嘴和叶安易告别。
他独自上楼，可可已经睡着了。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内心陷入矛盾之中。
离可可的生日越来越近，程肖然心中的不安在一天天的加深。
生日越近，离那天也就越近。
程肖然不愿意回想却一定要想起来的那天，可可死亡的那天。
巫可可，虚8岁，死于七岁生日的前一天。
他以为那只是一个和往日无别的普通下午，他一样的翘课，一样的偷跑去网吧打游戏。直到晚上回家，妈妈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时，他愣住了。
‘你不是答应过可可要接她回家吗？！可可呢！？’
他……他什么时候说过要接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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