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很喜欢很喜欢现在的爸爸妈妈，不想再也看不到他们。所以爸爸明天会回来的对吧，我已经是大人了，哥哥不能骗我。”
她的声音带着点儿孩童的天真，程肖然沉默了一下，开口：
“对……”刚出口一个字，他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喑哑，咽了几口口水，“明天爸爸就回来了，不骗你。”
可可得到回复后，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哈欠，困意席卷：
“哥哥，晚安。”
含含糊糊的道完晚安后，呼吸逐渐匀称。
程肖然摸着她的小脑袋，小声的说了一句晚安。熟睡中的可可睡颜安稳，嘴角隐约带着笑容，眉头舒展，像是在做一个好梦。
程肖然心想，可可年纪小，有些事情不记得了反而是一件好事。
因为太小了，所以对自己亲生父母的印象不深，现在提起的时候也不会过于难过。
可可五岁生日那天，巫爸巫妈赶着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失去生命体征。肇事的那方醉酒驾车，一路上不知道撞了多少个人，害得多少个家庭一夜破碎，巫家只不过是其中一家。巫家就是个普通的打工家庭，家里没两个钱，家中的老人本就重病，知道这个消息后一个没挺住就跟着去了。
巫家这一堆的烂摊子谁看了也头疼，亲戚们勉强互相搭搭手把丧事办了，剩下这一个半大孩子没几个人想管。
要是图一时心软把她收养了，最少也得养她到成年，这中间得无本耗费多少时间精力还有金钱。再者，谁家还没有个孩子，家里多一个孩子就要多分出一份关注，自家亲兄弟都要计较，更何况这个不是亲的。
小姑娘就这样在亲戚当中流转了半年，然后被回老家看望的程爸发现了情况。程爸思考了很久，也询问过程妈和程肖然的意见，最后还是决定带可可回家。
当时可可才不满六岁，很多的事情她都忘记了。她唯独记得那天晚上，警察来她家的时候，她被亲戚们推进房间反锁起来的那个场景。
所以她哭得厉害，闹得厉害。
“做个好梦。”
程肖然无声的说着。
……
第二天，程爸从外地赶了回来，惊奇的发现自家女儿化身为一块小年糕，恨不得贴在他的身上。
往常这样的待遇是属于程肖然的，程爸被女儿前所未有的热情迷得昏了头脑，嘴角几乎咧到天上去。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