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诚谦见程肖然笑过很多次，但他这时候的笑容有种从未见过的让人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愣在了原地，心头翻涌的情绪也陡然出现断层。
路过的人对躺在路上的少年投以奇怪的眼神，郑诚谦双手撑地，从地上翻身挺起。
程肖然早就走了，郑诚谦回想了一下刚刚那人说的话。
“不要以为我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啊。”
郑诚谦低嗤一声。
谁TM觉得他脾气好了。
打人这么疼。
……
晚上。
程爸去了外地几天，晚上就剩下家里的其他三个人。
要不是程妈不允许，程肖然都想这几天晚上晚自习请个假不去学校，他挺不放心家里就剩这一大一小。
晚自习下了课，他就一路小跑着回家，直到在外头看到家里客厅透出的昏黄的灯光才安下心来。
程肖然慢下步子，把呼吸调匀，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一如往常弯下腰抱住他的妹妹，笑道：
“我回来啦。”
程妈端着一杯热水，手旁放着一堆瓜子壳，悠闲的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
“饿不饿？冰箱里有菜，饿了自己去热。”
程肖然嘴上一凉，可可拿着一瓣连白丝都剥的干干净净的橘子抵在他的嘴边。程妈斜眼瞥到，忍不住开口逗自己的小女儿：
“可可剥了一小时的橘子就给哥哥吃，不给妈妈吃一口吗？”
程肖然一笑，低头把可可手里的橘子全部吃了个光，一点儿不给自家老妈留。可可也不拦着哥哥，偷偷抿着嘴跟着笑。
程妈眉头一竖，作势要生气，程肖然随手剥了个橘子放到了自家老妈手里：
“那，剥好了你吃吧。”
程妈哼了一声，这兄妹两现在的感情好到她都快要吃味了。都说女儿上辈子是妈妈的小棉袄，她家的小棉袄都叛变到她哥哥身上了。
可可从哥哥背后挪过来，吭哧吭哧扒了个橘子皮，憨笑着也往程妈手里塞。
程妈装出的三分怒气也消散了个干净，眼角泄出笑意。
夜色渐深，程肖然检查了家里的门窗，确认都锁好了后回房睡觉。
他觉一向比较浅，朦朦胧胧的醒了几次。半梦半醒间，耳边好像听到了什么希希索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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