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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肖然走着走着就发现前面的路被人群堵住, 里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隐约能听见有小孩儿的哭声和女人尖锐的骂声。
“……人贩子……打人……警察……”
好像……这声音有点儿耳熟？
像是陈姨的声音。
听到某些关键词, 程肖然脚步一顿, 换了个方向, 走向围着的人群。
“麻烦让一下，谢谢。”
带着黑色鸭舌帽的年轻男人侧过头去看程肖然, 他手里拿着一个手机，摄像头对着程肖然一晃而过。
像是在拍东西一样。
程肖然看了他一眼, 目光在他的手机和领夹上一扫而过。鸭舌帽男人缩了缩身子，把手机一收, 让开一个位置。
程肖然收回目光, 走了进去。
鸭舌帽男人被他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暴露了身份。明明就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学生, 目光却如此敏锐的一眼就扫到他领口上夹着的隐蔽摄像头。
见他走进去了，鸭舌帽男人松了口气，看样子是没被发现。
他打开手机后台, 调出直播间看了眼弹幕。
‘啊啊啊啊刚刚那个一晃而过的小哥哥颜值好高啊！’
‘干嘛把镜头移开！我要看小哥哥！！’
‘主播多拍拍那个小哥哥！给你刷礼物！！’
‘我不仅馋他的身子，我还馋他的声音！！这个声音我可以！搞快点！拍他！拍他！不拍取关！’
直播间里的弹幕都歪到天边去了，这群人刚刚还义愤填膺的讨论着童童那边的事情，现在就开始舔起惊鸿一瞥的小哥哥的颜值和声音。
宾哥哥心里微妙的不爽，看着直播间又升了一截的热度，撮着牙花儿把摄像机视角调到程肖然身上。
人群中心处，中年女人抱着一个小男孩儿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对峙着。
中年女人情绪异常激动，怀里的小男孩也一个劲的嚎啕大哭着。
“不哭不哭哦，宝宝，不怕不怕，阿姨在这儿。”
小男孩儿哭得大声，中年女人也跟着红了眼眶。
“阿姨带你回家，带你回家，不怕不怕。”
“等等！”
后头的男人一把拉住中年女人的手，“你不能就这么把孩子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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