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他跟你一样,都是这么好的人。我看你们年龄也差不多,话也谈得来,他人很好你也知道的,你这几年不都是在他那里看病的吗?应该了解他的。”
莱姐的话说到这里便没再就这个“张医生”继续说下去,反倒握起杨徽的手,拍拍她的手背道:“姐知道你很难走出过去那段,但他不是都结婚好几年了吗?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也不是说你非要结婚才行,就是我看这几年来,你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陪伴你,心里啊,就是放不下这个事情。”
杨徽明白莱姐的好意,类似的话莱姐去年也讲过的,只是她一直没有松口。这一回,杨徽又是沉默,莱姐见她微微垂着头,长长的睫毛盖下来,即便不说话,却已经清晰表达了她的意思。她不愿意考虑这件事。
莱姐叹了口气,握紧杨徽的手说:“阿徽,人都是要向前看的。你一年走不出来,五年走不出来,十年呢?五十年呢?姐也是过来人,知道你心里难受,也知道有的人吧,就是没办法不去惦记,但日子还是自己的,总要过下去不是?”
杨徽眼眶里隐了些情绪,她抬起头来看莱姐,柔柔的声音坚定地说:“莱姐,我现在挺好的,我也不一定要结婚或是要找个人过日子。我很小的时候,阿爷就跟我说,每个人在这世上最后都是孤零零的,人不能依靠别人生活。所以从小我就知道,一定要做一个独立坚强的人,做一个勇敢的人。如果我不能跟我想一起过日子的那个人在一起,那我一个人也行的。”
莱姐一听又是叹了口气,抱了抱杨徽,笑起来:“行吧,你觉得可以就行。再说了,你也不是一个人,这不还有我们吗?上个月阔时节你去县里开会没赶上,这次独龙的年节你一定要去啊!”
怒江这边民族众多,各个民族的新年不同,傈僳族过“阔时节”,独龙族过“卡哇塞”,日期与习俗也各不相同,杨徽每年从十二月到次年二月都能领略不同的新年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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