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存绕过他，走进卧室关上门，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宋知意识到自己得做点什么，但又不知道应该做才能好受些，最终只能拿起手机，拨通助理电话，让助理过来帮他把沙发扔下去。
电话那头问怎么了，宋知对着案发现场的沙发咧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微笑。
“没事儿，看着碍眼。”
助理到的时候，宋知正在抽烟，思考自己和方存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助理看他一言不发靠在门上，识趣的进门，扛起沙发，下楼。
宋知没关门，看着他的背影，他知道他还会回来，这个助理做完什么事总是要亲自跟他汇报一声。
跟三好学生一样。
抽到一半，助理上楼了，站在宋知面前说：“沙发我扔了，还需要做什么？”
宋知摇摇头，按灭了烟，问助理家在哪里，助理愣了一下报了个小区名字。
“收留我一晚。”
“怎么了？”
第二次问这句话。沙发被扔了，宋知没地方坐，干脆盘腿坐在地上，昂贵的皮鞋在地板上划拉出声响，憋了好久的眼泪因为这句可能略带担心的询问瞬间决堤，他满脸泪水转头看他。
“我想分手。”
助理还是带着他走了，离开这个他住了三年的地方，外面很冷，宋知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西装，冻得哆哆嗦嗦，助理脱了外套披在他身上，又给他打开车门，宋知把鞋踢到外面，坐进去。
助理绕了一圈坐到驾驶座，伸手给他系安全带，宋知有些诧异，问他：“你以前也这么给我系安全带？”助理启动车子回他：“一直都是。”
宋知不记得，他太忙了，在车上的时候几乎都在趁机补觉，今天去参加宴会就是因为睡眠不足，头晕才提前回家，要是知道会撞到方存出轨，宋知怎么也要撑到宴会结束。
没看到就是没发生，没发生就可以幻想方存是爱他的。
车开到宋知不熟悉的地方停下，他解了安全带下车，光脚站在地上等助理领路，助理锁完车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
“鞋呢？”助理回头看他。
“不好穿，扔了。”说的是鞋，也是方存。
助理有些无奈的笑了，又认命的走回来把他抱起来上楼，助理家没电梯，抱着宋知爬了三楼。
“是不是工资给少了？”宋知开始反思自己有没有虐待员工，在他手底下工作还能住这种破地方。
助理伸手在口袋里摸钥匙开门：“住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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