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接触到他视线的时候,条件反射般地挺直了背,屏气凝神,不敢听漏一个字。
在AK,有不少小姑娘是他们首席执行官的“颜粉”,先前他是时尚“神坛”上不可触碰的“男神”,走下“神坛”后他依旧是天潢贵胄,卓然不凡。
在不可预测的投资市场里,他的每一次决策,从估值到融资,都完美至极,连AK董事会的老人都连连称奇。
他对人心的把控精准得可怕。
同时,他本身就是极不可预测的,漫不经心的外表下,谈判桌上的另一方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他的利润点会踩在哪里,收网会在什么时候,就连对赌,他都杀伐果决。
陈幸驱车前往S大的路上,严嘉打来电话,简明扼要地说明了这大半个月来有关那件事的情况后,问:“我和梁杭的合作项目已经终止,你要怎么处理这件事?让他身败名裂?”
车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再过半个小时就能到达S大。
陈幸只是说:“那只不过是他应有的下场。”声音里只有冷意。
严嘉了然。
陈幸对那个人的偏执,他不是没见过,如果只简单地解决这件事,那倒不像是他的作风了。
一边是学生的联名举报,一边是不好惹的陈幸,在S大校长办公室里,校方几个领导的压力也很大。
没人知道陈幸这日在校长办公室里与校领导究竟谈了些什么内容,只知道当日校方便迅速地成立了学术调查组,审查联名举报的学生递上来的举报材料,同时作出了暂停梁杭在校的科研项目及教学工作的处理。
通过半月的取证调查,校方最终确认了梁杭确有学术不端的行为。梁杭被撤销了教授职称。
这是S大压不下的丑闻,海市学术圈一片哗然。
梁杭不敢反驳,甚至不敢作声,本人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如果论文答辩一事不是他抖给学术杂志的记者,这件事远远不会闹到这种境地。
在他打算前去其他城市避风头时,有人在机场拦下了他,他面临的将是来自学术委员会以及若干个学生的起诉。
在媒体的推波助澜下,梁杭势必再也不能翻身。
那天其实还发生了一件事。
陈幸准备走出校长办公室的时候,看了一眼裱在墙上的优秀学生光荣榜,上面已经没有了俞熹禾的名字。
陈幸脚步一停,他身后的校领导们顿时又紧张了起来,而后他们听到一句淡淡的嘲讽:“在这之后,我也不再是S大的学生了。”
校长惊住,正要劝说陈幸的时候,听到他说了一句:“如果不是为了俞熹禾,我会来这里?”
他眉眼冷淡,有隐隐的嫌恶。
他放着那么多国外名校不去,为什么非要来S大?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