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幸来不及回答,电话就被挂断,他回拨过去时却被拒接。
拒绝他的电话,拒绝和他联系。陈幸垂着眉眼,攥着手机的手指指节透出冷冷的白色。
他的特别助理离开会议室来找他,见到他时心中有些不安,恭敬道:“陈总。”
陈幸抬头望了过来,眉目冷淡,神情暴戾。
助理心中一惊。
“费城,晚上十点三十六分。”
助理接着听见陈幸冷冷地报出了一个国外的手机号码。
“查出这个手机号拨出电话时的具体位置。”
俞熹禾在问出那个问题时,就没想过能得到陈幸的回答。
她胃痛得再没力气和陈幸说话,怕被他听出声音里的不对劲,于是她先挂断了电话,紧接着他再打来也没有接。
胃部一阵阵地疼。
公寓里没有常备药,即使她喝了热水,胃疼也没有缓解多少。
俞熹禾看了一眼手机,先是回了父母长辈们的消息,再看了林桃发来的一些照片,是那只布偶猫的照片,蓝汪汪的眼睛像星空,又像湖水。
林桃还说,陈幸前几天来过,问她具体去了哪里后,看了一会儿猫,但并没有把猫带走,而是委托她再照顾一段时间。
林桃从她出国那天就开始给她发消息,就算得不到回复,也没有间断过。最近发来的消息是:熹禾,你和陈幸怎么了?
她还告诉她,之前被梁杭欺压的学生终于联合起来举报了他,梁杭正在接受调查,据说已经收集到了一些证据,学术委员会公开对其进行了批评谴责,S大也停了他的课。
俞熹禾不知道该怎么回,只能避开这个话题,问林桃最近怎么样。
林桃的手机可能不在身边,并没有很快就回复。
俞熹禾等胃疼慢慢缓解,迷迷糊糊想着陈幸在国内凌晨时分发来的一条消息:我错了。
是错在他失了约,还是错在……对不起她?
俞熹禾第二天去上了课。
她在P大的课程并不全是实验,还有理论课程。在偌大的阶梯教室里,有坐在同一排的费城本地同学用英文问她是不是来自中国。
得到回答后,那个面容俊秀的男孩子支着下巴对她笑了一下,说:“我们交个朋友吧?我们可以一起约着去图书馆看文献。”
台上的教授在讲课,俞熹禾正用英文做着简短的笔记,没有抬眸看他,回答的声音有些冷淡:“不用了,我习惯一个人。”
男生被拒绝也没有露出愠色,依旧热情开朗地找她说话。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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