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程越
许亚琦今天没什么重要事做,刚才又讹了齐允一顿晚饭。
在抛给了齐允一个夸奖的眼神之后,跑回他的办公室打游戏去了。
那个原材料生产商的事,齐允与林佑一俩人交换了意见,暂时先放一放,林佑一今天要去见一个人。
林佑一进休息室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出来,拿上包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似乎不止一个人。
林佑一一手拿着前台交给他的花跟他的包,一手握着电话走出了办公楼的大门。
……
距离市中心大概30多公里的一座山脚下,两辆轿车停在路边,一个身穿灰色西服神色严肃的男人站在路边抽烟。
旁边站着一个穿深蓝色系的西服,头发微微卷曲,气质儒雅斯文的男人。
他俩的车停在上山的入口处,入口旁几个已经快要坏掉的大字,依稀还能辨认得出——安福逸陵园。
一辆轿车从远处驶来停在路边,站在路边的俩人站直了身体齐齐看过去。
林佑一远远看着路边那两个熟悉的身影,他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发抖,他慢慢地减速靠边,停车。
打开车门,修长的腿落地,站定,跟路边的俩人相望着。
深蓝色西服的男人有些激动,嘴唇微微颤抖,叫了一声——小冰,便再说不出话。
林佑一紧抿着嘴唇,眼里有泪光闪烁,他站在车旁顿了几秒,便几个大步扑上前去,抱住了叫他小冰的那个男人。
旁边的灰色西服男人也过来抱住他们两个。
三个大男人在公路边抱成一团,惹的旁边公墓门口的老大爷把他们看了又看。
“你还好吗,”深蓝色西服的男人松开林佑一问到。
“挺好的,你呢?程哥,”这声程哥,让程越本来卡在眼角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他擦了擦眼角对着林佑一哽咽地说道,“我还行。”
林佑一轻轻拍了拍程越的肩膀,忍住喉头的酸涩转头问灰色西服的男人,“陶哥呢?”
这个被叫陶哥的男人,叫陶北,是方面沈澜一的司机,而那个被林佑一叫做程哥的人,就是沈澜一的好友,程越。
陶北比他们都年长,大概三十五六岁,身衣服穿的板正,肢体行为间都透露着一丝不苟。
他仿佛知道林佑一会问他什么,嘴边绽开一丝笑容,伸出手去拍了拍林佑一的肩膀正准备回答他,手却一下一停在了林佑一的肩膀上。
他捏了一下林佑一肩膀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旁边的程越也听见了陶北的惊唿,忙探过头来看,他这才看见林佑一藏在西装外套下那吊着绷带的手臂。
林佑一本来想说没什么,但见俩人担心的眼神,只好伸手将披在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拿在手上,被肩胛吊带绷得紧紧的肩膀就暴露了出来。
“只是有点脱位,轻度,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怎么弄的,”虽然林佑一说的云淡风轻,可陶北还是不放心。
“去酒吧,不小心被人缠上了……”林佑一声音有些低沉。
程越:“俩人打起来了?”
“嗯!”
“什么,你……”程越想说以小冰这样的性格怎么会打起来,但,看到程越似乎并不吃惊的样子,把快要出口的问话吞了回去。
程越确实并不吃惊,因为他知道,面前的男孩儿已经不似以往那般柔软跟天真。
他经历的太多,在曾经柔软的心脏外筑起了坚硬的外壳,现在的他跟以前的韩冰已经成为了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陶北看了眼面前有着帅气斯文面孔的男孩,跟以前的韩冰比较起来,他除了面孔的不同,气质也更多了一些隐忍跟狠厉,他眨了眨眼睛仰着头看向了天空。
他很想知道,自己当初告诉他沈澜一身死的真相对于这个男孩子来说到底是对还是错。
这个问题他近一年来一直在问自己,但是始终都没有答案,或许,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告诉他的吧。
……
三个人心情沉重的上了山坡,走到一处墓碑前停下了。
墓碑干净整洁,前面放着一束百合,看来是有人比他们先来过了。
林佑一蹲下身,把手里的百合放下,痴痴地看着墓碑上那张浅笑的脸,手指抚着上面的轮廓轻轻勾勒。
“澜一,我来看你了……”一句话没说完,林佑一的声音哽咽,再说不出话来。
后面站着的程越跟陶北闻言也红了眼眶。
林佑一拼命忍住眼眶的泪,他告诉自己,不要在澜一面前哭。
他仰起头,将那快要滚出眼眶的泪逼回,张开嘴,大大的吐出一口气,曲起手指轻轻拭了拭眼角。
“澜一,我现在才来看你,你会怪我吗?”林佑一伸出手指轻轻覆盖在沈澜一的嘴角上问到,只是才刚问出口又自顾自答到,“我知道,你不会怪我,你那么好,怎么会怪我,你宠我都来不及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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