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真相大白
太后盯着苏熠炀的眼睛,久久不语。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苏熠炀被太后盯得十分烦躁。
太后还是看着苏熠炀的眼睛,轻声说道:“你知道哀家当年为何没有杀你吗?”
苏熠炀冷笑一声:“不就是为了留下我让我去折磨我的母亲!”想到这儿,苏熠炀心中的恨意又蹿了上来。
太后摇摇头接着说:“并非如此,只因当年才出生的你像极了你的父亲。”
太后嗤笑一声:“你知道我说的你父亲是谁吧?”
苏熠炀静静的看着对方,没有答话。
“可后来你慢慢长大,竟越来越像那贱人,就只有那一双眼睛还像你的父亲。”
“你说谁是贱人!”苏熠炀立刻掐住了对方的脖子,恶狠狠的吼道。
太后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人,从嘴里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说你母亲是贱人,柳湘云是贱人!”
“你才是贱人!丧心病狂的贱人!”苏熠炀说着便收紧了手中的力道。
太后轻笑一声,挣扎着从嘴里吐出几个字:“论丧心病狂,哀家可比不上那贱人!”
苏熠炀闻言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便一把将对方甩在地下,然后轻蔑的说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父亲,可却狠心放火烧死了他一家老小,你与我母亲是闺中密友,却因嫉妒而陷害她,甚至还教唆她的儿子……”
苏熠炀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转了话锋:“论丧心病狂,谁比得过你这个毒妇!”
太后捂着脖子咳了起来,眼里呛出了泪花,然后看着苏熠炀说道:“你们都以为是哀家放火烧了林家,哀家今日便告诉你真相,放火的并非哀家,而是先帝。”
苏熠炀不明所以的看着对方,随即笑了起来:“先帝死了,无从查起,自然是你想如何说就何如说,更何况,就算真的是先帝放的火又怎样,不也是你告的密!”
太后闻言也笑了起来,虽然在笑,但眼里却全是杀意恨意。
“苏熠炀你听着,告密的人不是哀家,而是你那水性杨花贪图富贵的母亲柳湘云!”
苏熠炀闻言如遭雷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然后慢慢凑近太后:“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为了自保,你什么谎话编不出来。”
太后无奈的摇摇头,似是陷入了回忆,过了好久,才慢慢开口:“当年那贱人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林光年,嫁给了先帝,但她却不守妇道,背着先帝跟同样已经成了亲的林光年私下偷偷来往,这不是水性杨花是什么!”
苏熠炀冷笑一声,虽然心里也觉得耻辱,但面上仍是不以为意,这些自己早就知道了,若非如此,自己怎么会来到这人世受苦。
“后来,便有了你这个孽种!”太后说着,眼里全是嫉妒和愤恨。
太后冷笑一声,接着说:“可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林光年夫人为她诞下的孪生女,也不是他亲生的,不知是背着他跟谁偷欢生下的野种,也难怪独孤灵潜伏在宫中这么久哀家都没发现,她身上根本没有半点林光年的影子。”
苏熠炀逐渐平静下来,不甚在意的说道:“这些我早就知道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太后没理会苏熠炀,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当日他们相约私奔,哀家早就得到了消息。”太后说着,眼里逐渐流露出悲伤,一滴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下来。
“所以你就向先帝告密,是吗?”苏熠炀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在地下的人,一脸鄙夷。
太后抬手拭掉了眼角的泪,然后接着说:“告密之人并非哀家,而是柳湘云那贱人!”
“胡说八道,他们马上就能一起走,一起去过幸福的生活,我母亲怎么可能会告密!”苏熠炀立刻出声反驳,越想越难受,若是当初两人私奔成功了,一定就不会是现在这番光景,一家三口,即使是粗茶淡饭,也一定会很幸福,自己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仇恨压得喘不过气来。
太后笑着摇摇头:“所有人都被柳湘云那楚楚可怜的柔弱外表所迷惑,包括你父亲!哀家不懂,哀家真的不懂,我那么爱他,他为何要选择那水性杨花的贱人!”
太后说着说着就大笑起来:“那贱人临近私奔前一晚就反悔了,她舍不下荣华富贵,舍不下尊贵的身份,所以,他去向先帝告了密,先帝心中愤恨,便派人秘密放火烧了林家上下,等哀家赶到的时候,一百多人全都葬身火海,可笑的是,只因为有人在火场看到了哀家,加上之前那些传言,便一口咬定是哀家放的火。”
太后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当时火灭之后,林府已然成为一片废墟,太后找了许久,林光年的尸骨,竟是找也找不到了。
太后深吸一口气,慢慢平复了心情,然后不明所以的笑了起来:“那贱人自作自受,她低估了男人的占有欲和嫉妒心,她以为告密之后先帝还能一如既往的宠爱她吗,若不是她肚子里有了你,先帝早就杀了她了!”
苏熠炀摇摇头,一脸迷茫:“我不信,你说的我都不信,你这个毒妇,她都死了,你还要陷害她!”
“巫蛊之术确实是哀家陷害她,哀家敢作敢当,是哀家做的,哀家认,不是哀家做的,哀家绝不会认!”
苏熠炀头痛欲裂,紧紧握着拳头,愤怒的咆哮道:“你不用说了,不管怎样,我一个字都不信!”
太后也失控了,直接对着苏熠炀吼道:“你不信也得信,若不是哀家将她囚禁起来,你连来到这个世上的机会都没有,若不是哀家将你交于华妃抚养,你觉得以先帝的脾气,看到你的样子,你还能活得下来吗!”
“我宁愿当时让她直接被先帝处死,也不想让她后来像畜生一样的活着,我宁愿当时就死在她的肚子里,也不想来这人世受苦。”苏熠炀说着说着就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血越流越多,苏熠炀伸手抹了抹伤口上的血,满脸绝望:“我为什么要活着,除了仇恨,我什么都没有了……”
太后慢慢走到苏熠炀身旁,拿起刚才撕下的衣角轻轻替苏熠炀包扎起来。
苏熠炀一动不动,木讷的盯着地面。
“炀儿,你知道为何先帝只登基六年就驾崩吗?”太后边包扎边平静的开口。
苏熠炀闻言稍稍抬起头,盯着对方,没有答话。
太后扯起嘴角笑了笑,阴狠的说道:“因为哀家在他的膳食里下了慢性毒药,为了不被发现,整整六年,六年啊,哀家才替你父亲报了仇。”
“你……”苏熠炀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说哀家狠毒也不为过,哀家以爱的名义,确实做了很多坏事,当时知道他们要私奔的时候,我痛极了,恨极了,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太后说着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可是,想到他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时的幸福模样,我就狠不下心来,我已经打算成全他们了,可是,可是那个贱人却不珍惜,我好恨,好恨,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如果是我的话,天涯海角,粗茶淡饭,我都要一辈子跟着他,为什么,他要什么不要我,这到底是为什么,我真的好痛,好恨……”看着大哭大喊的太后,苏熠炀顿时感到手足无措,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如此失控的太后。
过了许久,太后逐渐冷静下来,继续替苏熠炀包扎好伤口,包扎好之后,便坐到一旁,支起双腿将头靠在腿上,歪着脑袋呆呆的盯着从破屋顶泻下来的阳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而时光也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
西府的阳春三月,美得像幅画似的,两个妙龄少女,坐着游船,泛舟河上,好不惬意。
绿树成荫,风吹水波,一个身穿蓝色襦裙的少女为了接一片从树上落下的柳絮,不小心失足落入河里。
船上的另一个少女急得大喊,水里的少女却沉越深。
千钧一发之际,一穿深蓝色衣袍的少年踏水而来,到了落水的地方,毫不犹豫,一跃而下。
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水里的少女努力的睁开眼,慢慢看清了搂着自己的人,那是一张十分英俊的脸,不过让少女挪不开眼的,是那一双深邃的眼睛。
少年看了少女一眼,便带着少女往上游去,少女意识越来越不清,但还是舍不得闭眼,那双眼睛,深深的勾着少女,少女觉得自己不会溺死在水里,只会溺死在那样深沉的目光里……
苏熠炀看着太后,阳光洒在对方脸上,眼泪好像露珠一样在阳光下变得晶莹剔透。
苏熠炀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不知太后在想什么,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甜蜜,但这种甜蜜里仿佛又夹杂了淡淡的哀伤和惋惜,这样的神情,苏熠炀没法用言语来形容。
不过晃神也只是一瞬间,苏熠炀很快就回过神来,然后起身慢慢走到对方跟前,蹲下身:“就像皇兄说的,他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他只知道我做了什么,而我也不知道我母亲做了什么,我只知道你做了什么,所以,不管怎样,更不管你说的是真还是假,你都要死!”
太后抬头,对上了那双几乎跟林光年一模一样的眼睛,微微一笑,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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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第一百六十七章阿燃,别怕
“陛下。”蓝若推了推了一直站在破屋门口的苏熠燃,几人早就到了破屋门口,为了听屋里两人的谈话,所以才一直没进去。
苏熠燃半晌才回过神,深吸一口气之后,便快步走进了破屋,蓝若和陆远章随后也跟了进去。
苏熠炀正在犹豫,还没动手杀太后,看到三人进来,皱了皱眉头,自己现在身受重伤,绝对不可能是三人的对手,朝身后的破窗看了一眼,二话不说,便破窗逃了出去。
“我们追。”蓝若看了苏熠燃一眼,便对一旁的陆远章说道。
陆远章点点头,便跟着蓝若一起追了出去。
苏熠炀才跑进林子,就有无数暗卫侍卫从树上飞身下来,将苏熠炀团团围住。
苏熠炀紧紧按住身上的伤口,看着四周的人,自己今日恐怕是要葬身于此了,没一会儿,蓝若和陆远章也追了上来。
“把他拿下!”陆远章还没来得及说话,蓝若就率先对着周围的侍卫命令。
苏熠炀看了陆远章一眼,正打算出手,无数烟雾弹就朝众人脚下飞来。
苏熠炀见状,知道是有人来救自己,直接就趁乱逃走了。
待烟雾散尽之后,陆远章用手扇了扇,便对一旁的蓝若说道:“蓝公子,咱们分头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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