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着素色衣衫的女妖看见来者,起身相迎。那女妖看面容已年近半百,举手投足间却依然自带说不尽的万种风情,莲步款款行至何必面前,俯身下拜,口中说道:“多谢大王此番救我族于危难,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日后若大王有需要,银兔一族上下定万死不辞!”
她这话说得十分官腔,何必扬了扬眉毛,冷笑一声道:“对于你们这种天生膝盖打弯的种族而言,跪下简直比吃饭喝水还容易。你可知上一个哭着喊着要找本座报恩的家伙,为了表达诚意,可是连肚皮都让本座摸了一遍。不知银兔族长可有此等觉悟啊。”
“肚皮摸了一遍”的那位正主站在何必身后,神态自若,仿佛这件事和自己没关系一样。
银兔族长直起上半身,面露难色地仰望着何必,嗫嚅道:“大王……这……”
何必蹲了下去,右手像钳子一样,死死地把着那女妖的下巴,语气又压低了几分:“别摆出这张受了欺侮的脸,本座对你的身子没兴趣,对你的肉也是。况且现在本座在你巢穴深处,若是稍有异动,怕是再难走出你这狡兔的迷窟了吧。”
兔子一族看似对他极其信任,又将他领至巢穴深处。可何必心里知道,这里绝非这银兔族长的日常居所,那书生兔守在门外也绝不是担心惊扰到他们之间的对话。甚至在他进来之前,何必还料想过兔子们可能随便推出个什么人来假扮主母,死了也不心疼。
毕竟再怎么弱小,也是活了上百年的老妖,这点心眼都没有,怕是早就死了好几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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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兔族主母的女妖被他戳破,神色渐冷。何必见她目中神情有变,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便松开了那女妖的下巴,站起身,抖了抖下摆的褶皱:“起来吧。本座不缺要报恩的。若要论及术法布阵方面的造诣,本座自信不逊于任何人。你大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把本座困死在你的迷窟里。”
何必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那女妖也不再装模作样,站起身,方才身上的柔弱气息一扫而空,眼神也凌厉了许多:“老身绝非有意试探大王,只是有一件事想不通。虽然此次大王解围是出于我儿大毛的央求,但从常理来看,大王实在是没有出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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