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多了，脑子里思路自成体系，别人根本追不上。
苍牙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先试图安抚何必情绪，息事宁人一般：“我从来没这么觉得，你对我一直挺好的……”
“好个屁。”何必恶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话，“全星见廷都知道我在躲着你，你不可能没察觉。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是因为你说要当妖仙心生妒忌？你也要跟我反目……”
何必说着说着自己眼圈倒是先红了。
他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苍牙完全没听懂。可就算是没听懂来龙去脉，有一件事却是真真切切地品出来了，试探道：“原来你没讨厌我……”
这句话背后的秘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何必皱着眉：“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苍牙张了张嘴，本来想找个借口遮掩下去，可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坦白：“我以为那天那个梦境……这几天我就一直特别怕你问我这件事，我也解释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何必，生怕对方问为什么自己会知道梦境中出现的还未发生发生的事情。
何必想了想，觉得自己懂了。他看过原作，原作者就是在这里断了更。无论从读者何必、还是主角何必的角度来说，这里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噩梦。而恰好原故事剧情线里苍牙也在，就被扯进来了。
……嗯，说的通。
突然变成妖界的什么天煞将军，想必那狼妖自己也吓坏了。
……这么一想还有点可爱。
何必瞬间保护欲泛滥，说起话来也温和了许多：“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仙妖两界诸法玄妙，效果不一而足，谁也说不清楚，这倒没什么奇怪的。”
苍牙想了想，觉得何必说的有道理。他两世为妖，加起来活了六七百岁，都从没听说过什么术法有让时间回溯的重生之效，不由得点了点头。
见苍牙表现得略微放松了一些，何必有点高兴，为了进一步展现自己的宽容，他又道：“不过就算你真的是妖界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也不会追问。毕竟谁都有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秘密。你有，我也是……”
苍牙耳朵瞬间就竖了起来，紧张地盯着何必：“……比如？”
何必本来有好多个“比如”能说，比如他其实是穿越进来的，再比如他自那天起一直肖想苍牙的身子。结果被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一盯，所有的那些“比如”全都瞬间烟消云散了。
何必别过视线，慢慢红了脸，小声嗫嚅着：“都说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他的脸都快红到耳朵尖了。苍牙见他这样，心晃晃荡荡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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