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了一跳的不只是假山后的苍牙,还有楚昊阳。那少年脸“腾”地红了一片,说起话来舌头都直打结:“小何你你你你你胡说什么呢!我和阮姑娘清清白白什么事情……”
何必一脸狐狸笑深得月白星真传:“……这样啊。”
楚昊阳见他这样,慢慢也回过味来,明白何必是在调笑自己缓解气氛,也放松了许多,胳膊肘一拐那人肋骨,反击道:“净说我。那你呢,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喜欢的人,说出来哥哥帮你参谋一下?”
他年纪不大,却摆出一副情感专家的派头,要给年纪小的“弟弟”沟通烦恼。何必觉得有趣,顺口说道:“最近倒确实是有比较在意的人。”
苍牙本来都打算起身走了,一听何必这句话,双脚却又像是扎在泥土中,无论如何也挪不出去半步,只觉得心脏怦怦地跳得厉害。
……何必真的有在意的人了?
楚昊阳瞬间来了兴致:“哦?那是怎样的人?”
何必真的就是随口一说,本来想打个岔把这茬让过去,可话到了舌尖又转了个方向:“……是个特别好的人。”
他这段时间也实在是压抑得有些狠了。意识到自己对苍牙起了龌龊心思之后,何必一直幼稚地回避着自己的这些心情。然而或许是因为酒意微醺,也或许是因为月色,亦或是初秋微凉的晚风,他竟然有种想把心中烦闷一吐为快的心情。
“他年纪比我要大上许多,我从以前开始就受了他不少照顾。聪颖,强大,又温柔可靠。尽管一直是特别靠谱的样子,但只有我知道,他有时也会有些幼稚的言行,这种时候也让我觉得特别可爱……”
何必语气飞快,像是怕谁听去了似的。
可苍牙的动物耳朵异常敏锐,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尽管觉得可能性不大,他还是忍不住把何必说的这些一条条往自己身上套,期盼着能寻找出哪管一丁点“他其实是喜欢我的”的蛛丝马迹来。
苍牙越听越觉得说的是自己,只觉得胸口渐渐暖了起来,这几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虽然这些印象与苍牙眼中的自己并不算相符,但如果何必真的喜欢这一种,他就算是削足适履,也要削出最好看的一只足。
尤其是那句“幼稚的言行”。就算是要上演一出二十四孝彩衣娱主的弱智把戏,只要何必想要,他就没有不给的道理。
楚昊阳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咱们这儿还有这么好的人?那……你们有没有机会结成道侣啊。”
“身份不合适。他若是知道了我这点绮念,怕是会感到相当困扰。更何况……”何必笑容苦涩,“……他好像早已经心有他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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