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乐不可支,胳膊肘戳了戳苍牙的侧腰,指着阮若烟的背影道:“这姑娘脾气对我,我喜欢。”
他倒是没注意,自己这语气像极了山下强抢民女的地主家傻儿子,自然也没发现苍牙脸上以光速笼上的一层冰霜。
苍牙黑着脸,拽着胳膊,把何必从草药园拖走了。
又过了好几天,送走了那些未通过考核的下山弟子之后,本届的入山仪式上,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文曲长老月白星力排众议,硬是将爱徒何必的贴身妖奴洗脱了奴籍,挂在自己院中,做了个洒扫弟子。
这一举动看似寻常,却是星见廷有记载以来的开天辟地头一遭。虽然只是洒扫弟子,但那狼妖现在起码有了正式身份,去往哪里可谓是畅通无阻,一定程度上享有了自由。
虽然他原本在明日峰上就恣意妄为,但那时大家都只会睁一眼闭一眼,最多说上一句“狗仗人势”。结果这狗今天便翻身做主人了,后续要是有来得晚的弟子,搞不好还得叫他一声“师兄”。
喊一只妖作师兄,这谁受得了啊。
文曲长老倒是振振有词。反正这妖这么多年来也是散漫惯了,你们这么多人都视若无睹,我就送他一个名分,岂不美哉。
旁人哪里会知道前一天晚上月白星和苍牙之间、就那日仓房中月白星给出的提议达成的最后约定,只当是此事又与何必有关。
……又。
那小子身边总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好像他永远活在众人视线焦点,事件的风口浪尖上一样。
而风口浪尖上的何必对此却全无感觉。他正沉浸在入门之后、月白星强加给自己的无边无际的“折磨”之中,痛苦而不能自拔。
原书中虽然确实是写了这头老狐狸是个心肠黑透了的坏心眼,但师徒日常总是一笔带过的,谁知道他对待徒弟竟然也是如此的苛刻啊。
沉浸在每日背书打坐画符抄经地狱中的何必此刻无比深刻地认识了一件事,那就是何谓“要想人前显贵,就要人后受罪”。
现在的生活与他之前作为初阶弟子时的每一天好像并无区别,甚至要更加枯燥,枯燥到让他觉得陪月白星下棋都是再愉快不过的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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