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陛下?”越遥挥了挥手,“陛下?”
“什么?”秋赫回神,又反应过来,方才心中所想大抵是他藏了好久的,是心愿,也是罔顾人伦、不孝不义的孽念。他打了个冷颤,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皇叔在他心里是神一般的存在,他怎敢大胆臆想!
秋赫揉了揉眉心,呼了口气,将那信纸扔进了灯罩里,说:“太皇太后筹谋不小,皇叔也不是平常人,让他们斗去吧!”
“这……是,臣知道了。”越遥摸了摸腰间的玉佩,说:“如果陛下没什么吩咐,臣就先告退了。”
“越遥。”秋赫看着他,面色温和,一如往常,他说:“事关重大,又关乎皇室名声,莫要向他人提及。”
越遥心里一沉,忙道:“陛下不用说,臣也知道的。陛下是知道的,臣对这些正经事儿向来没什么兴趣,要不是今天正好撞上,又事关重大,臣才懒得折腾呢!臣今儿就是来找陛下叙旧的。”
“好。这事儿你有功,朕记着呢。”秋赫摆手,待越遥退下后,脸色倏地冷了下来,“长风。”
“陛下。”房内灯影一晃,一人恭敬地跪在案前。
“从今日起,派人盯着谢懿,只要他出府,便全程跟着,他去了哪里,跟什么人接触,朕都要知道。”秋赫摆手,“下去吧,做不好,提头来见。”
“是,属下遵旨。”长风磕头,一眨眼又没了踪迹。
***
谢懿回府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林谒就在府门等,见马车停下,他便迎上去道:“公子回来了?”
“怎么在外面等着?”谢懿下了马车,将两包零嘴递给了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的无岭。
“谢谢公子。”无岭美滋滋地跟在后面。
“天色已晚,见公子还没回来,属下便在外面看看,想着再过一炷香便寻人去找公子。”林谒见他没出什么事,倒是松了口气,又说:“前几日公子吩咐的事情,属下已经办妥了。”
“嗯,这事儿不急,慢慢来。”谢懿伸手扶了扶道上的花枝,说:“做的自然些,别叫人抓住了尾巴。”
林谒点头:“公子放心吧,都是些可靠的人,这点小事还是能办的。倒是今日,听说那文信伯的儿子找公子麻烦了?”
“不碍事,一个纨绔罢了。”谢懿转了转眼,都这么晚了,越遥也肯定将信送进宫了,他倒要看看秋赫那狗怎么选。
一行人进了泽安居。
谢懿瞟了眼赤栏桥下的池水,又想起一茬,说:“捞几条锦鲤送到宁国公府去,云世子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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