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快醒来吧……
快点醒过来……
*
“他到底有没有事？”
“放心吧，还好他的力气不是很大，缓一缓一会儿就会醒来了。”
是顾熙南和陈林染的声音。
齐然闭着眼睛，装作没有听见。过了一会儿，他听见有人走出去后的关门声，方才睁开眼。
“醒来了？”顾熙南拉了张椅子在他床边坐下。
齐然睁着眼睛没有说话。
“就那么不愿意让我碰？”
顾熙南伸手抚上他的眼角，齐然皱了皱眉偏过头去。
“看我！说话！”顾熙南用了力地捏过他的下巴。
疼痛终于让齐然扯了扯嘴角，他冷笑一声骂道：“顾熙南，我他妈看不见！”
“……”
因为那一撞，齐然的眼睛暂时性地失明了。
“这大概是之前穆宁眼睛受伤的后遗症。”陈林染说。
顾熙南头疼地抚了抚眉心，他大概也是知道一些顾熙北和穆宁之前的事儿。
“你给他治吧，我出去抽支烟。”他需要冷静一下。
顾熙南出去后，陈林染往纱布上填药，齐然就静静地睁着眼睛，苍白的脸上一层空淡的忧伤。
陈林染也静静地看着他，透过目光似乎可以看见另外一个人。又好像看不见。
他望着齐然，一时有些失神。
“陈医生的药还没好吗？”
片刻后，齐然出声提醒。
他怔了怔，说了声抱歉，配合着坐起身的齐然，轻轻将纱布缠绕到他的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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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好像与往日重合，他记得那天穆宁也是这样，眼睛上裹着纱布，淡笑着问他：“陈医生就不好奇我吗？”
在他随意将一颗橘子味儿的糖果塞到他嘴里后，他笑着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橘子味儿的？”
那不过是他以前记得的齐然的喜好，穆宁现在一定认为，他是记错了人，施舍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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