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就是他
陆柔立时忍不住高声呼救：“师兄，快救我，这些人跟这妖女是—伙的！”
相比陆柔的激动，孟千姿却是颤颤一一笑。
她眼里好像只剩下了他的影子，开口只问：“你没有娶她，对不对？”
江练蹙了眉，却并未开口答她。
孟千姿亦不追问，嘴角的笑愈发苦涩。
山风烈烈，将她的黑发打乱飘散，吹得她几乎站不稳。
她又不死心地问：“这些天，你有没有一刻爱上过我？”
江练袖中五指攥紧，顷刻间心乱如麻。
他怎会爱上一个妖女？他怎能爱上一个妖女？！
他咬牙冷声答。
“没有。”
一片飞鸟鸣泣声中，孟千姿没有再说话，她甚至失去了笑容。
一旁的离尘见此，抚掌大笑：“有趣，有趣！既是如此，你便去亲手接你选的人离开。”
孟千姿便看见江练一步步走向陆柔，一眼也未再看她。
看着离尘戏谑的目光，她最终惨然一笑，朝他无声说。
“我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无所有。
解开陆柔绳索的那一刹，江练听见孟千姿的声音轻得好似一声叹息：“本想再护你一程，但很可惜只能护你到这儿了。”那使两人连在一起绳索一解开，便忽然下坠。
江练愕然转头，就见孟千姿被那绳索拉着跌入悬崖。
他来不及思考，飞身想去拉住孟千姿，可下一瞬却被陆柔抓住了衣袖。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那红色的衣摆从他手中生生滑过，就像一只被摧折羽翼的蝴蝶，从高空坠孟，便只等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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