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翔,你的父亲,确实是单线联系了我,不过我拒绝了他的邀请,毕竟我们谈了这么久,直接甩下你去和他签约,好像确实,用你们Z国话讲大概叫,没有诚信?”
“好了,我要睡了。”Alan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宴会的时间我会让助理提前告知你的助理,机票、酒店我都会帮你订好。当然,我是希望你可以来我家住的,不过如果你不想,我也不会勉强你。”
“放心了,只要你到时来M国参加宴会,在媒体面前和我父亲一起签字、剪彩,我能保证,这合同肯定还是和你签。但是如果你连出席活动都不肯,那么碍于面子,我爸大概也只能和你爸去深入沟通一下接下来的议程了。”
“晚安了,亲爱的,Gong。”
Alan飞快地挂断了视频电话,不再给宫成拒绝的机会。
宫成低声骂了一句,重重地靠在了转椅靠背上,抬手揉着眉角,神色间疲惫异常。
突然之间,宫成就很想妈妈、很想外公。想如果他们两个人还在世的话,就算是借给贺翔一百个胆子,这个人也绝不敢把贪念的触手纠缠到自己费尽了心思和时间促成的跨国运营生意上。
宫成很想去当面质问贺翔,很想揪着他的衣领问问他,他到底是有多急着想要把自己赶出JY集团,到底是有多迫不及待地想要把JY集团改朝换代、改名换姓?
宫成甚至开始怀疑,贺翔和宫幼南结婚的真实目的。父母之间的那些相敬如宾、那些相亲相爱,在如今宫成的眼里,都变成了为了权利、为了地位而营造出的虚假幻象。
也许自己所谓的“美满童年”、令人艳羡的“美好人生”,从最开始的开始,就他妈的是散着恶臭的、腐朽的谎言。
宫成闭上了眼睛,把头仰靠在椅背之上,身体有点发抖,那是一种发自骨髓、侵入血脉的寒意,那是对自己过去的22年生命的根本怀疑。
所有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都是海市蜃楼,他以为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文冬就这一天正好在JY集团附近采访,结束的时候快到下班点了,他便直接开车到了JY集团大楼前的停车场,准备接宫成下班。
宫成一整天都烦闷异常,强忍着去找贺翔当面对质的冲动,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耐、一定要沉住气,关于对贺子怀的怀疑一定要等到有确凿的证据之后再亮出自己的底牌。
所以,在他异常艰难地熬过一整个白天,看到文冬就发来信息说就在楼下等他的时候,宫成黯淡了一整天的双眸都被点亮了。
飞快地抓起西服外套,连套上衣服的时间都好似没有,宫成迈开长腿飞奔下楼。
远远地,文冬就靠在车头上,一手拿着一个双拼甜筒,还时不时地低头舔一口其中一个。
乌黑的发、红润的舌、专注的神情,招人而完全不自知的文冬就抬头,看到了不远处钉在原地的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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