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冬就看宫成状态不好,就代替他回答:“是我让他下水的,本来没事的,可是有个人撞了我一下,我没坐好,落水了,没能拉住他。是我的错。”
文冬就语气里的急切和不安将宫成从神游的状态里拉回了现实,他定了定神,用一根手指安抚似的摩挲着文冬就的掌心。
他温柔地、喃喃地说:“不是你的错,文哥哥。”
然后,宫成看向贺子怀,刚才的眼神有多温柔,现在的目光就有多凌冽。
“你呢子怀?”宫成没有回答问题,反而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我跟你认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你也喜欢游泳。”
“学会有几年了,”贺子怀淡淡地说,“小时候你出了那件事以后,叔叔一直也没让我碰过水,后来长大了,觉得还是想学学,就自己报了个班,打发时间而已。”
宫成神色稍动,但很快就恢复了唇角带笑的常态:“那你慢慢玩儿,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便拉着文冬就站起身来。
两个人都比贺子怀高出一些,尤其是站在前面的宫成,周身散发着一股凌冽带刺的锋芒。
可是贺子怀却并未让开,他只是状似若无其事地瞥了一眼宫成和文冬就牵在一起的手,说:“就走了吗?冬就刚才没游几圈啊,不再玩儿一会吗?”
宫成顿了一下,他自己被往事的梦魇困住,急于逃离游泳馆,却压根没想到文冬就马上就要参加电视台的比赛,平时工作忙,只有周末的时候才能有整段的时间练习。
他不想勉强文冬就做任何事,也不想勉强文冬就配合他自己的时间和喜好。虽然他现在想让文冬就带他离开游泳馆、带他回家想要的要死,可是如果文冬就会有一丝一毫的勉强,那么他宁愿把所有情绪生吞下去,默默消化。
这样想着,宫成牵着文冬就的手便想要放开,可是文冬就却用力回握住了他,不让他把手抽回。
文冬就也不管这周围人来人往的,有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两个大男人就那样紧紧牵着彼此的手,他说:“不了,宫成不舒服,我送他回家。”
贺子怀嘴角不自然地咧了咧,仍不死心地说:“那我们说好再比一圈呢?这次你要走,下回也行啊。”
文冬就迈开步子,牵着宫成往前走,他们绕开了贺子怀,径直往前走去。
“不用比了,”文冬就几乎头也没回道,“刚才那一圈我压根没有发力。”
文冬就说话还是温和,其实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你比不过我,就没必要非要一起游了。
宫成就这样被文冬就牵着,在贺子怀快要冒火的目光之中,亦步亦趋地走出了游泳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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