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迁都长安 （大结局上）
“看来，你早就知道我要来了啊。”
顾琰将佩剑放回剑鞘挂在腰间，赤手空拳的走过去。
“三天前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司鹤鸣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壶酒，以及一把匕首，再无其他。
没有任何犹豫，顾琰走上台阶，在距离司鹤鸣两米的位置，却突然停了下来。
“你这是准备干嘛啊？”
司鹤鸣没有立即回答顾琰的话，而是笑了笑。
拿起桌上的酒杯，自顾自满上一杯。
“来点吗？”
没有接话，顾琰只不过是往前走了一步。
脸上的表情，只不过出现了些许的变化。
虽然只是瞬间的事情，不过却还是被司鹤鸣看见了。
“不用担心，这酒里没毒。”
说罢司鹤鸣站起来，将酒杯递到顾琰手边。
后者这次倒是没再拒绝，反倒是伸手将酒杯接了过来。
“君慕，你到底想干嘛？”
没有喝，顾琰只不过将酒杯接了过来。
低头看着杯中的液体，叹了口气后，这才开口道。
顾琰开口后，司鹤鸣这才撑着椅子扶手，慢悠悠站了起来。
“我想干嘛？顾琰，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
说到这话，司鹤鸣似乎有些激动。
以至于酒杯中的酒液，就这么倾洒了出来。
“君慕，不要这么生气。”说罢，顾琰伸手抚摸着司鹤鸣的脸颊。
后者愣了三秒钟，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居然流露出的是惊恐。
“难不成我应该对你笑脸相迎吗？应国的江山，不是已经被你大半收入囊中了吗？你我既是敌人，为何要对敌人笑呢？”
司鹤鸣说这句话的时候，刻意将目光避开。
不过顾琰是何许人也，顿时心中立即就有数了。
一下伸手抓住司鹤鸣的手腕，将他往自己怀里一拉。
“是吗？你以前不是对朕这个敌人，笑得挺开心吗？现在就不愿笑了？”
顾琰的这个做法，无疑会让司鹤鸣心中，对他的恨意更深。
但他还是选择这么做了，压在心头五年的牵挂。
最终还是化成伤人的利刃，扎进了司鹤鸣心里。
被抓住手腕，司鹤鸣难免有些吃痛。
试着挣扎了几下，身子骨早就没几年前那么硬朗了。
如此的挣扎，在顾琰面前，根本是无济于事。
“顾琰，有些事情既然过去了，那不提便罢，你现在旧事重提，无非就是让我在难受一次，如今你已是胜者，到底还想干嘛？”
面对司鹤鸣的指责，顾琰仿佛没听见般。
反倒是加大了几分力道，更加用力的将司鹤鸣搂进自己怀里。
“你知为何我独自来见你吗？”
顾琰直到这人是不会回应自己的，所以不过是停留了一秒的样子。
便接着往下说“因为我不想杀你。”
“是吗？可子清你知道吗？人死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心死。”
说罢司鹤鸣伸手捏了捏顾琰的耳朵。
五年了，整整五年的时间了，这是时隔多少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自从两人决裂之后，顾琰不知多少次，梦中惊醒。
都希望自己身边躺着的人，是司鹤鸣。
不过他直到不可能了。
永远也不可能了。
“君慕，我希望你活着，就算你现在不肯在我身边。”
顾琰禁锢着司鹤鸣，凑到这人的耳边，这么说到。
“难不成你以为，王朝毁灭，作为天子，我还能苟活吗？韩子清，我，司鹤鸣，身为应国的皇帝，难不成我的尊严，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值一提吗？”
没有任何动作，但司鹤鸣的手忍不住伸向桌子上…的那把匕首。
不过顾琰是何许人也？
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
重到在司鹤鸣手腕上都留下了青紫的淤青。
“不可以…君慕，你不能死。”
“不能？顾琰你爱我吗？你不爱我，从开始的接触，不都是你报仇的一项阴谋吗？如我当初说的一样，在你心中权利第一，报仇第二，感情这种东西…不过是你无聊生活中的调剂品，可有可无罢了。”
司鹤鸣的话，字字诛心，全说在了顾琰的心坎上。
以至于顾琰的手臂，都在轻微的发颤。
“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没有丝毫的犹豫，司鹤鸣用力的点点头。
道“对。子清，你知道吗？我曾经多少次，选择相信你，可每一次，都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说这句话的时候，司鹤鸣的声音，是打从喉咙里就在发颤。
回应了两人相识的这么多年，司鹤鸣忍不住低骂一句。
犯贱。
为何面对顾琰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要选择原谅。
说到底，所为的尊严，早就不存在了。
不过，这一次，他不会再犯这个错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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