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慌乱地左顾右盼:“啊,有吗,倒也无不适,大概是天暖物干、心火燥热。”
一阵狂风吹过来,房梁上的冰碴子掉在地上摔成了八瓣。
塞北王很是不解,殷宁今天怎么忽然这么抗冻了。他倒觉得冷,裹紧了衣领说:“我们先进去吧。”
殷宁红着脸走进殿里,塞北王摸了摸他的手:“这不是冻得冰凉吗?”
他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刚才你和寒将军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
塞北王心中警觉:“宁儿,我并非有意瞒你,我和你同体一心,话无不可对人言......”
“我知道。”殷宁对这些看得非常理智冷静,并不介意。
就算他和塞北王有了极为亲密的关系,事及国家大事,总得有规矩。
“我只是奇怪,他为什么说这些事都是木盛做的。”殷宁正经问道,“木盛是谁?”
“是侍卫总管。”塞北王回答。
“!?”殷宁目瞪口呆,“他为何要这么做?”
他心目中的侍卫总管总是个乐呵呵的老好人,对他也毕恭毕敬,堪称无微不至。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害自己?
“打一开始,唐伯豹能从王城中把你偷走,我就觉得奇怪。”塞北王说起这事还气愤不已,他忍者破口大骂的冲动,说,“我手下之人查到木盛形迹可疑,频频在大熙送来的男宠们的居所附近逗留,那时我便起了疑心。”
“我将此事交给寒柯去办,却不想他疏忽至此。说来你表哥倒算是个通透人,虽然愚不可及,但终究并不是想要害你。擒获他之后,我命木盛和寒柯严刑逼供,然他一人大包大揽,只说我王宫处处疏漏,却不提是谁接应他。”
塞北王自信道:“王宫之前确实守备不严,但你来塞北之后处处都是我亲自部署安排。”
起初,他乍一听唐伯豹说的那番话,还真自责了好一会儿,觉得是自己疏于管理,才让他有机可趁,通过这些漏洞把殷宁偷了出去。
然而他回头细想时,唐伯豹那些话只不过是模糊视线并自夸一波,如果没有内奸接应,他根本就无法靠近寝殿。
只有对王城内各层巡逻极为熟悉、且有一定权力调动侍卫的人,才能办到这件事。
除了木盛,已经无他人可想。
塞北王最后悔自己错信了寒柯,他不但没有及时制止木盛,还错纵给了九皇子接近殷宁的机会。
“我让寒柯看着木盛,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事已至此,他后悔也无济于事,只能吃一堑长一智,“也是我错估了他的心思,没料到他对木盛竟然如此情深似海。”
阿风手里的瓜果盘“啪”地掉在了地上。
塞北王不满地看了门口一眼,阿风连滚带爬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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