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论如何都改不了口,平时在塞北王面前还警醒,只有他和殷宁两个人的时候叫着叫着王妃就又叫成了少爷。如今殷宁也懒得纠正,便随他去了。
殷宁浑然不觉:“没有啊,我们刚刚还相敬如宾,相谈甚欢。”
阿风在他耳边嘀咕几句,殷宁凛然正色道:“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将我引为知己,以礼相待。我自然也要尊他重他。”
阿风瞠目结舌。
殷宁说着说着面露羞愧之色:“实不相瞒,我曾自荐枕席,但他实在是清高孤傲,不堪亵渎。”
不但刚被救回的那天晚上拒绝了自己,后来更是连近身都不近了。吃饭坐在对面,睡觉也隔着八丈远。
“盛医官,你那清心的汤药还有没有?”清高孤傲的塞北王脚步重重地踏进偏殿,他最近憋得心浮气躁,若不是天天喝茶吃素,恐怕嘴角都要生燎泡了。
盛医官和小松从殿内迎出来,一老一小皆形容憔悴,看着就可怜。
塞北王也不忍太过苛责:“平身吧。”
盛医官可怜巴巴地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塞北王又问:“王妃如今的身子,养的如何了?”
他只得先紧着最新的问题回答道:“已无大碍。”
塞北王再三确认:“果真无大碍?”
盛医官被他逼问得摇摆起来,小松在旁边,又不能乱说话,免得将徒弟牵扯进其中:“只要王妃不曾骑射赛马......应该就无大碍。”
“嗯。”塞北王表情阴晴不定,坐在主位上思索片刻,就离开了偏殿,去书房跟武将们议事了。
塞北王走后,小松扶着盛医官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给他斟了一杯茶压压惊。
一杯热茶下肚,盛医官忽然想起:“大王刚进来的时候,说了什么来着?”
师徒俩惴惴不安,心里一团乱,到最后也没想起清心汤的事儿来。
离开能看到殷宁的范围,和将领们论起正事儿来,塞北王终于从那口干舌燥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一会儿。
直到黄昏时分,武将们才各自告辞退下。
“大王,郁总管和寒大将军已经等在门外。”议事殿的殿前侍卫前来通传。
塞北王手本来搭在桌子边上,闻言轻轻地敲了敲侧檐,那侍卫当即识趣地将两人带了进来。
“叩见大王。”两人进来便跪,均不敢抬头看塞北王。
来的路上寒柯多番嘱咐过侍卫总管,届时只管跪着就好,等他来说。
侍卫总管当时板着脸不置可否,但到了殿里确实一言不发。
塞北王吐出一口浊气,说:“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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