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羞愤地在被子里停滞了一霎,马上又变本加厉地扭动起来,唐伯豹几乎要按不住他。
“小祖宗,小心滚下去!”他眼疾手快将殷宁捞回来,气急败坏地将被子拨开一个小口,刚想要开口怒斥却被殷宁唇边的血迹震惊得眉峰紧皱、双眼圆睁。
这人不光光在挣扎着想逃跑,被绑住了嘴也在用力咬着,试图将布条咬松了来弄出点动静。
唐伯豹的捆绑哪里是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招架的,他在被子里捂着闷不吭声地弄了半天,也不过是将自己嘴角都磨破了而已。
唐伯豹看着自己白衣上割下来的布条,绑在殷宁嘴角边的边角都沾了鲜红的血,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殷宁不过才来塞北这不多的一些日子,竟然变得和他认识的那个殷宁判若两人。
“傻子,你这又是何苦。”唐伯豹和他对视一会儿,忽然嗤笑一声,将被子又轻飘飘地盖在了他的脸上。
因此,殷宁也没有看到他表哥脸上露出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茫然无措。
天子门生
41 获救
分别驾着两架马车的冷云和黑五看着近在咫尺的城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们将殷宁和唐伯豹从王城中劫出,也已经有半个时辰了,想必守城的将士早已收到了消息。
然而并不如他所料,甚至警戒程度比起他们初来塞北时还不如。
城楼底下的大门敞开着,从门洞里能看到外面黑压压的大片荒漠,守门的将士昏昏欲睡,零星的行人过路也并不盘查。
直到走出来几百丈地,冷云还难以相信他们真的已经逃出了塞北。
刻意先后而行装作毫不相干的两架马车也不再拉开距离,而是并排在官道上顺着路往远处去。
塞北天气多晴朗,夜空里星星闪闪发光。一时间路上除了马车声全然寂静,似乎方圆十里再没有其他生灵一般。
“主子,我们走得匆忙,并没有准备许多饮水和干粮,是否要去驿站补给一下?”冷云提醒道,“这里离大熙金沙关少说还有几百里路,我们倒是皮糙肉厚,就怕殷宁少爷忍不得。”
唐伯豹闭目摇头:“那狗东西还在驿站,此时前去,难免节外生枝。”
他指的自然是九皇子,经此一事,唐伯豹全然视九皇子为眼中钉肉中刺,心里暗暗发狠,如果能带殷宁平安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扶持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皇子上位。
连带着九皇子他妈、那个什么贵妃,还有老皇帝,都昏了头,必除之而后快。
在马车里的唐伯豹紧紧抱着裹着殷宁的被子,正在咬牙切齿地打定主意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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