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
天子门生
32 殷宁洪福齐天
殷宁正坐在书案前,百无聊赖地看桌上陈设的笔墨纸砚。
塞北王轻功了得,步子悄无声息,刻意蹑其手脚,殷宁果然毫未察觉。
他好奇地拿起一个砚台把玩,发现这竟是个古香古色的物件,摆在案上看着也觉得颇有意趣。
之前未曾注意,细细看来并不是黑黢黢,而是极深的墨绿色。
砚池旁边是依照材质雕的山水小景,殷宁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他也不是很懂雕工这些,只是被沿上的一行小字吸引了目光。
正当他拿近了想看看到底写了些什么时,塞北王在背后忽然出声:“宁儿可是喜欢此砚?”
殷宁被他神出鬼没吓得丢魂儿,手里的砚台也徒然跌落,幸好塞北王眼疾手快,长臂一捞又盛回了殷宁面前。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殷宁被惊着,有点生气,反问他。
塞北王在他背后微微一笑,双手环绕着殷宁身侧,将砚台捧在他面前:“巧夺天工吧,这是我做的。”
殷宁惊讶:“当真?”
塞北王骄傲一笑:“那是自然,宁儿看这行小字。”
按理说,殷宁和他之间再亲密的时候也已经有过,但背后毫厘之外便紧贴着个火热胸膛,还是忍不住心猿意马。
他觉得于情于理该推脱一番,却又实在舍不得这个怀抱,只装作未曾察觉的样子,问:“是这行么?”
塞北王十分不解,这上面不就一行字吗?
但他倒也没傻到说出口,只是从背后抱着殷宁,给他指自己刻下的这行小字。
塞北王强壮又直率,阳刚之气几乎丝丝缕缕地从他的王袍中透出来,如有实质地缠上殷宁的身体。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塞北王胳膊环他环得并不紧,温情而不狎昵,其中分寸拿捏,堪称君子。
殷宁随时可以往前一点,离他远一点。
自然,挣脱出去也并不难。
偏偏殷宁就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红着脸,任由这人用这个姿势抱着自己。他心里想着,这人只是教我看砚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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