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主子瞪了一眼的手下低低咳嗽了一声。
唐伯豹冷笑一声:“你在教我做事?”
“属下不敢。”
“罢了。”唐伯豹烦躁地打开扇子,习惯性地扇风,骤然打了个喷嚏。
“主子,塞北实在寒冷,扇子就离了手吧。”坐在第一个的心腹劝道。
他悻悻地把扇子扔在桌上,皱着眉问座下的三人:“你们刚才所见,宁儿对那塞北王有心思没有。”
三个手下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说话。
“直言无妨。”唐伯豹心里没底,催促道,“冷云,你先说。”
那第一把交椅的冷云是跟他时间最久的得力手下,被点了名儿来只得忖度着开口:“倒也不是说有什么心思,只是看起来两人相处融洽,塞北王对小少爷应该也颇为在意。”
“主子若是想弄清楚这件事,道也不难。”他见这回答不能让唐伯豹满意,连忙又补充道,“今晚属下去将阿风捉来,逼问一番即可。”
唐伯豹却并不赞同:“不可,你们三个我自有安排。宁儿本就恨我,切勿再用这些下作伎俩。”
他又交代了几件事,几个属下就被他屏退下去休息或开工,只留他自己在正厅,坐着看门槛上反进屋子里的一点日光。
那九皇子竟然视宁儿的心意如草芥,亲手送他出塞和亲。如今想来唐伯豹还是气得浑身发抖,怒火同他刚得到消息的时候比并未消弭分毫。
而这个表弟殷宁也是,从小穷酸迂腐,对着自己铁骨铮铮,对着那狗屁九皇子偏就瑟瑟缩缩,任人搓扁捏圆。
等他把他救出来,看他怎么收拾这不知自重的小东西。
另一边,对此丝毫不知情的殷宁正被塞北王抱在怀里睡午觉。
他从私塾读书时养成了睡子午觉的习惯,本是一时难改。但如今千里迢迢地来了塞北又大病初愈,不但中午睡不着,晚上也常常辗转着无眠。
塞北王是战场出身,对于风吹草动警醒得很。他发现殷宁精神恹恹之后细细盘问了阿风,得知殷宁和亲前后的变化,深觉这并非小事。
但他又心疼殷宁,不想让他喝那些苦得要命的药汁子,每到时辰就要抱着他喂甜甜的安神汤,然后搂在自己怀里陪着他休息。
说来也奇怪,殷宁每每自己胡思乱想睡不着,和这个扰乱他心思的始作俑者相拥着倒是安心,渐渐习惯了,且看到塞北王就想睡觉。
只是这个副作用塞北王还没有发现,看着自己王妃每天养得精神好起来,他就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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