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了长假。……睡眠状态很烂,鬼压床,恶梦连夜,去了精神科检查医生说我压力太大,去心理科也查不出个所以然。状态烂到影响学业,就干脆跟医生要了证明请长假了。”
祁铭目不斜视,但冉苍看到他嘴唇嗡动了一下,大抵是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吧。
“说起来我也挺好奇……原来真的存在妖这种东西啊。我其实是个无神论者你信吗?”
“我信。”祁铭答得毫不犹豫,兴许是冉苍说到对方话匣子上了,祁铭便也放松下来说了起来:“我大概是六岁的时候吧,就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小时候不会掩饰,指给别人看,说‘看啊那里有东西在飞’,一度被当成神经病。”
说到这祁铭笑起来。这算是冉苍第一次看他笑,眼底蔓延的苦涩把锋利融化。
“后来我家里人带我去看医生,没辙,折腾到最后带我去了我们当地一座还算有名的道观,大概是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了,只是没想到真有效。”
“再后来我就寄住在道观里了,跟着学习运灵,我也是前不久才出来修行的。”
或许是因为祁铭的不遮掩不设防,冉苍对祁铭的好感度直线飙升。他有仔细观察,祁铭说话的状态很放松,说到点上一瞬间露出的神情也是自然流露,这些总不能是表演出来的。
“你不是本地人?……怎么会过来这边?除妖不是应该有地区划分的吗,不算越界管事?”
祁铭摇头:“你倒是了解。的确有这个地区划分,但是你们这边的……不知为何没有传承了,所以我们那边暂时进行代理。”
他们边走边说着,路倒也走得快,本来去山后的孤儿院直接走山侧绕过去就好了,祁铭却拉着他走山道。先当时将近正午,或许是工作日的缘故,着实没什么人。
祁铭去摊贩买了水,冉苍也跟着,他就听着祁铭状似随意地跟摊主交谈起来。冉苍听着晕乎,神就逐渐走了。没什么风,山间便少了树叶晃动的声,与往常比,倒是安静的很。
“苍。”
眼前的世界纷乱起来,有人贴在他耳边呼唤。
——又来了。是梦?……不,不是。
“冉苍!”祁铭抬手按住冉苍的肩膀,用力推搡一下,见对面恍然回神,心中疑惑又增添不少,“你这是……”
冉苍脸色惨白,他顾忌还有别人在场,冲着祁铭摇摇头示意他没事。
“……还能走吗。”
“可以。”冉苍拧开刚买的水闷了一口,试图将疯狂鼓动的心脏安抚下来。
冉苍顾忌,祁铭同样顾忌。他暂且收起疑惑,轻轻拍了拍冉苍的肩,他让冉苍走在前头,自己落在后方,也算是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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