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他心里淤积的难过，好像也随着那些叶片散入了风里。
至少此刻如此。
“是不是挺无聊的，”齐山河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絮絮叨叨讲了许久，喉咙都干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周燃：“没控制就讲了这么多没有用的话。”
“心情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周燃笑着看他：“那就不是没有用的话，都让你心情变好了，用处可大着呢！”
齐山河征愣了一下，彻底放松下来，展露了笑颜。
“谢谢。”
“别口头谢啊，走，请我喝水。”
周燃撑了一下墙站直，拍了拍齐山河。
下楼前，齐山河回头看了一眼。
盎然的绿意似乎唤醒了他心里某颗曾被他狠心扼杀的幼苗，他以为连根拔除了，其实种子一直都在，并开始以更加强盛的生命力重新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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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笑意
“哎，对了。”齐山河抱着可乐罐吨吨灌了好几口，突然想起来问周燃：“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周燃虽然提出要来喝水，却好像不是很渴，打开的汽水喝了一口就拿在手上没动。
“哎？我没告诉你吗？”周燃一脸震惊：“我去重庆听演唱会了，我超喜欢的乐队！”
这下轮到齐山河震惊：“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你一句话没有就走了，我还以为......”
话到这里有点说不下去，两人都想起了那日的不欢而散，一时有些尴尬。
两个人坐在小卖部旁边的花坛上，抱着汽水罐愣愣地发呆。
齐山河捏了捏冰凉的罐子，不知怎么，总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像是勾起了记忆里某个画面。可是再细想，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周燃转头看他：“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因为那天生气才走的？”
齐山河低头不回答，却像个小孩儿似地透着股委屈。周燃的笑容里不自觉带着宠溺，有些好笑又无奈道：“我哪有那么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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